塞外黄沙漫天,狂风卷起飞砾,打在人的脸上生疼。但这恶劣的天气却丝毫影响不到破云将军和的将士们刚刚结束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狩猎,带着猎物满载而归。
回到营帐后,破云将军迫不及待地掀起帐门,大踏步走进去。他一边走一边解开身上厚重的外袍,然后随手一扔,将其挂在了一旁的架子上。接着,他大大咧咧地斜坐在交椅上,随意翘起二郎腿,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将军。“副将赵竹进帐后作了个揖,汇报道:“军饷还没有消息。”
闻言,宁潇沂皱皱眉,慢悠悠倒了一杯茶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未将告退。“
宁潇沂抿了一口茶,把茶具放到一边,拿出一张纸,提起笔沾墨书写。
停下笔,宁潇沂封好信递给赵竹道:“快马加鞭送到上京不可经他人之手。”
“是。“赵竹接过信就出去了。
宁潇沂在心里嗤笑,那些个清廉正直的朝廷命官是愈发不把宁家军放在眼里了,连她的信都敢拦,拔军饷如此大事,却延迟了十几日她已经一连几日带将士上山打猎了,再拖上几日军心怕都要大乱。
宁家为天子守了几十年的江山,早已功高盖主,人前风光无限,人后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皇城。
仁安帝看着塞外快马加鞭送来的密函,眉头紧锁,久久不开口说一封信他都只要看出了“匈奴来犯““军心涣散“几个字,才迟拨军饷不出半月,怎么出这么大乱子?
仁安帝这番龙颜大怒可给一旁侍奉的小太监吓够呛躬着身子双手举着托盘,大气都不敢出。
“户部尚书怎么办事的儿?十几日没拨军饷都不提醒朕。”仁安帝变了变脸,又吩咐道:“命户部赶紧把事情办好了,对了,罚户部尚书一个月的俸禄。”
“是。”司礼监印掌得令后退下了。
赵竹回西北前,宁潇沂让他把上回皇帝赏赐的银两尽数带来。
风尘仆仆回到军营后,得知宁潇沂进城采买去了,赵竹猜到她要做什么,又带上银两和人马进城了。
与宁潇沂碰面后,她果然在粮店买了不少粮食。
“阿竹,你真是我的得力于将!“守潇沂看到赵竹,颇为满意的拍了拍他厚实的肩。
赵竹有些不好意思道:“将军过奖了。“
“把这些都运回军营。”宁潇沂吩咐道。
闻言,士兵们都动起来运粮食,赵竹去把银子付了。
待运输队走了后,宁潇沂和赵竹走在后面。
“将军,末将不明白,平常买二石粮食的钱如今却只能买一石粮食,军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为何还要浪费人力财力自己采买?“
傍晚斜阳照在二人身上,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派和谐。
“他们敢拦我的信自然有人敢拦军饷,这批军饷到不了军营。”宁潇沂莞尔一笑,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