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大姐带回了二姐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家中。
为何父亲和母亲收到萧家的家信,听说二姐回来,脸上神色如此怪异。
她似乎,有些眉目了。
她的直觉,从不会失误。
一开始她就觉得二姐一定没有死。
她好好活着,只是有人要她去死!
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从前她以为那样宠爱二姐的母亲不会下手,她也没有下手的理由,现在看来,不需要理由,一个疯子要杀人,即便是杀死自己的女儿,其实也无需理由。
“二姐,我会保护你。谁都不能杀死你。”她忽然这样说。
阿满握着双拳,尽管她从未对小符说起,她担心小符也猜到了一些,她早慧,总比其他孩子要敏感,察觉危机的能力也比常人强大。
于是她只好说,“别说傻话,没人要杀我。”
颜符看着她脸上的伤,“这是怎么弄的?”
阿满不喜欢对家人撒谎,可她回来已经说了很多假话,“外头不安宁,碰上坏人了,本来是一点刀伤,后来一直不愈合便越来越严重了。”
她想要安慰妹妹自己会好起来,牵着小符的手,没想到竟摸到她的手冰冷,“你穿得太少了,将我披风盖上。”
颜符反握住她,“姐姐,我不是个小孩子了,我长大了。”
阿满无奈一笑,“无论你长大了几岁,在姐姐眼中,你都是个孩子。”
马车缓缓往家的方向去。
突然间,一块不知从哪里飞出来的石头惊动了初玖正在御的马。
马受惊后开始往前疾窜。
长街上,人们吓得尖叫。
阿满急忙掀开车帘,叫他进去,换为自己御马。
马蹄在地上踢踢踏踏数步,前后晃动,终于是被制服了。
马车里的人被晃得眼冒金星。
就在马车终于停下,阿满松了一口气时。
一把长刀,径直挥着上前,斩断这匹马的前蹄。
马车便朝前一倒,将车里的人都倒了出来。
阿满分身无术,只好捞住颜符从车辕上一踏,将妹妹抱了出来。
其余人等,重重摔在地上。
初玖拍去脸上的雪沫,面皮已被粗粝的石砖划破,渗出血来。
阿满忙问道,“没事吧?”
“还没死。”他没好气。
原来是有两人都持着硕大的宽刀,左右夹攻。
在阿满身后,又有一人持着如水一般的软剑从后面暗算。
这软剑芍婆使过,回家这些时日,芍婆见她感兴趣,便也教了她一些破敌之法。
三人夹击阿满,任何人都看得出,他们是冲着阿满来的,没有人能在这三人的配合下避开这场刺杀。
如果是个寻常练武之人,如果只是个武功平平或者小有名气的武者,今日必然会死在他们的伏击下。
可是阿满不是。
阿满的剑法,刀法,内功,如今的天下已没几人是她的对手。
“咻咻咻——”三声破空而来。
附近酒楼的栏杆上,站着一个人,左手持弓,右手拉弦,身后背着箭筒。
刺杀已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