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与高傲,说:“小墨姑娘,你该不会说我就是帮凶,证据就是桂花树摆成了一个清字吧?”
小墨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武安郡主,眼中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在医生面前谈清白,你得先保证自己的清白:“白酒和桂以涂风中血脉,我听说,这种方法,可治疗妇人阴蚀。”
“你胡说!”冯清面色狰狞,完全改了往日天宫仙子一般的高冷,整张脸都胀成了紫红色,颤抖的指着小墨,说不出话。
“冯小姐,我也没说,你一定是为了治妇科病才种桂花的呀。”小墨的语气充满了挑惹的意味,大家都停止了说话,看冯清如何反应。
“昨天我闲着无聊,到后园走了一转,其中有种草树,若把汁液捣出来,涂少许在身上,可发出近乎人体的气味,嗅起来相当不错,这种情汁有轻微的催情效用,女人都很喜欢嗅,不过必须以米水中和,否则会惹来全身斑点疹痕。”
冯清这时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尖叫着“你胡说!你胡说!爹,娘!你可要为女儿做主!”
三夫人指着小墨说:“只有你这种天性淫荡的乡野丫头,才晓得那些个妓女的手段,勾搭男人,不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能被有钱人家看上?”
阔少的怒气写在了脸上:“有人狗眼看人低,有人慧眼识珠,有何稀奇?冯小姐不但不是女儿之身,而且落过胎。”
冯玮的脸上却是平静,当初那麝香丸纳阴中以疗阴冷、带下、不孕的药方,还是他让三夫人,去派人找有名的医生,说是大户人家丫鬟被山贼掳去。
小墨打了个哈欠,拍拍裴以霖,“别跟计较。继续说案情吧。三夫人用了某种方法,当然,可能性最大的是仿冒马花藤的笔迹,说今晚湖边相见之类。将二公子引了出来,把他的头按入水中,溺死,接着推到湖里。过几日尸体肿胀浮了上来,府上发现二公子的尸体就报了官,冯大人将案件压了下来,事情便不了了之。可是马花藤失去爱人,怀疑是三夫人干的,一直留在府上,来的最多的地方还是这阅文阁,因为此处能日日看着为心爱的人种下的梅花。三夫人担心马花藤会发现秘密,就将他杀死,可是府上已经出了一宗命案,要是再出,官府会再生生疑虑,就不那么容易摆平了,于是从一位大夫那里取来了药。保持尸体不腐烂,直到一个月前才弃尸。”
“胡说八道!我这一年来从未踏出家门半步,这王府上上下下都能为我作证!”
三夫人,你并不用出府,就能弃尸。
小墨肯定地说。
荒谬!我要是不出府,尸体怎么会在对面湖畔出现呢?
三夫人,我们从未说过尸体是在对面湖畔发现的。敢问三夫人从何得知?
三夫人被问得瞠口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