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唠完,这边天龙一听,行啊,猛哥,那以后咱就当铁子处,当哥们处。
这边话还在唠着呢,这时候又来一台车,“嘎巴”一下子停到了门口。
啥车呢?一台 4500。贤哥几步走了过去。
谁来了?咱们正式介绍一下。
这个人姓吴,叫吴兴旺,是贤哥六马路的老邻居,而且还有一层重要身份,是贤哥的好哥们儿、发小,两人从小玩到大。
他还是三成的表哥,贤哥管他叫二哥。
咱得说说三成,这三成后来在监狱里弄那个小偏方,玩大了,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大家都知道这事儿。
那时候贤哥在号子里,听到这消息差点没哭死。
可以这么说,如果三成还活着,就当年贤哥跟老歪那一战,三成能把老歪打得屁滚尿流。
不过今天咱不多说三成。
吴兴旺从车上一下来,就和小贤“嘎巴”一声握了握手,说道:“贤子,这干啥呢,这么热闹啊?”
贤哥瞅他一笑:“二哥,你咋今天有空呢?咋的,今天商店不忙了?”
“我来是想跟你说个事儿。”
贤哥一瞅:“走吧,上楼说。二哥上楼说。”说着,他一摆手,这帮兄弟跟着贤哥就上到三楼办公室了。
大家进了屋,各自找位置坐下。
贤哥瞅着二哥问:“二哥,你今天来是啥事啊?”
“是这样,小贤你也知道,我在八里铺,在 2 木材那整了几个档口,这木材生意现在做得还不错,我就交给他们家小乐干了。
小乐是你小舅子吧?”
“对对对。”
“这小子挺能干,脑瓜子也够用,我寻思好好培养培养他。这孩子里外都是把好手,现在家里基本用不上我了。我就琢磨,咱这买卖干得也不小,货一天走不少,成天从别人手里进货,让人家赚了一道,没啥意思。这不我在一村开了一家木材销售公司,这可是纯纯的源头。你也知道咱们东北三省的红松那是最出名的。”
贤哥摇了摇脑袋:“二哥,你跟我说这些,我真不懂。你今天来主要是咋回事?”
“贤呐,我那销售公司不是要开业了吗?我寻思你跟我一起到那边溜达溜达。毕竟那是黑龙江,咱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当地那些驴马乱子、社会人啥的,你过去帮我瞅瞅,帮我盘盘道。”
这话一说完,贤哥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就答应了。
第一呢,他和二哥关系不错,最关键的是,他是三成的表哥。这边贤哥就这么一口答应了。
贤哥跟三成的关系那自不必说。
吴兴旺跟着,他那帮兄弟也成天念叨:“小贤跟我们那真是亲,就跟我亲表弟似的。”
贤哥点头说道:“行,二哥,是去伊春吧?”“对对对,黑龙江伊春。我在伊春搞这个买卖,当时我去看的时候,也没敢多打量,就怕有啥风吹草动的,你说呢,贤?”
贤哥一听,说道:“行!我在伊春还真有哥们儿,等咱到了,我给他打个电话。在当地,他绝对有能耐,你放心二哥,你这买卖尽管干!社会上的事儿,小贤给你办。”
“哎呀,那妥了,贤呐,那这么着,我今天来就是跟你打个招呼,咱明天就走呗,我定的是后天开业。”
“咋这么着急呢?行,二哥,我这边安排一下,明天就跟你过去。”
这事儿基本就这么定下来了。
贤哥又说:“二哥,事儿说完了,一会儿咱喝点儿?”
吴兴旺点头:“行,到这儿了,就听你的。”
当天中午,在明康路旁边有个清真馆子,大家去吃涮羊肉。
海波、春明,喜子、二弟、大猛、天龙,一伙人“啪嚓”坐下。
吴兴旺眼睛一直瞅着天龙,说道:“你看,长得真像啊。”
贤哥微微一笑:“二哥看出来啦,你说像谁?”
“像三成啊!!
段天龙和三成得有几分相似?得有七分相似,尤其眉宇之间,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模一样。
为啥贤哥三番五次跟天龙说那些话呢,主要原因就在这儿,跟贤哥的发小三成长得太像了。”
“来,小子,二哥敬你一杯。”
吴兴旺拿起杯子,“弟,你看你在长春现在混得这么好,二哥打心眼儿里替你高兴。”
贤哥也举起酒杯,“啪”地一端,两人一碰。贤哥说:“二哥,说实话,我真有点想三成了。”说着,贤哥的眼圈都有点红了。
吴兴旺一瞅:“行了,别提这事儿了,这都是命,该着的事儿,别提了。”
贤哥摇了摇头:“三成要是在,混得指定比我好。”
吴兴旺咬了咬牙:“那不一定,你也知道三成那孩子啥脾气,他跟你不一样,他办事太冲动,不动脑子。他要是活着,整个长春的社会,他得打个遍。”
二哥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没夸大。
三成当年是真猛,谁都不惯着。
要是论勇猛,三成可能在贤哥之上,可要是论平衡、智慧、人情世故,三成和贤哥差的段位太多,根本没可比性。
当天这顿酒,大家喝得挺好,也尽兴。
一转眼到了第二天,贤哥这边就两台车。
海波、春明,喜子、二弟、天龙,一个多余的兄弟都没带。
吴兴旺带着他媳妇儿刘丽娟上了 4500。
三台车从长春出发,往黑龙江省伊春市而去。
伊春市,那绝对是个美丽的城市,是一个天然的大氧巴,可以这么讲,那是人杰地灵,民风淳朴。
当地盛产什么呢?红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