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霜呆愣愣的,她认真盯着面前的人。
她有种奇怪的直觉,这人她认识。
“你是谁?”
女孩说:“我是解忧啊。”
“我是问......”寻霜措辞了许久,也不知道该如何问起:“你的话是谁告诉你的?”
“是我们一起想的。青女最近好像有些不开心,我们怕她多想。”
说完,她便走了。寻霜丢了魂似的,飘到天台上。许青女也在天台,却听不见歌声,只是望着天空数云彩发呆。
寻霜晃到她身边,她凑过来问:“结果怎么样?”
寻霜把解忧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许青女又问:“是谁说的?”
“她不让告诉你。”
许青女说:“又是不能说的事。”
“你怎么想?”
“我有时也觉得奇怪,她们觉得不能说的事,左一个和我不小心说起,不让告诉别人;可转头又有另一个人知道。明明大家都知道,但就是大家都默认除了和自己说话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许青女仰着头说:
“不过,她们也没说错。”
许青女笑着说:“不和我说就不和我说吧,大家和和气气的,就可以了。”
寻霜眨眨眼:“你不在乎?”
怎么她在乎起来了,过去的自己反而不在乎呢?
“她们和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当然在乎。下次,我尽量不听。”她笑着说。
寻霜:“你有朋友吗?”
“有啊,大家都是能聚会说笑的好朋友。闺蜜可能没有。”许青女认真的看着她,“不过闺蜜本来就难找,我不着急。”
“找不到也没关系,我从小自己也能玩得很开心。”
寻霜一愣,她确实......能一个人玩得很开心。
这是在家里就养成的本事。姥姥姥爷和她没什么共同语言,腿脚也不好,没办法经常带着她出门。她就一个人在家里展臂飞翔,或者拿床单当披风,当鸟翅膀使。一个人能和玩偶玩许久,嘴上说一句,心里替娃娃说一句,然后自己再说一句。老人家常说她就是一个人也和千军万马似的。
有时有朋友来家,她就更疯了。
话到此处,寻霜实在想不出来自己那学生时代还有什么可说,打电话给霍深:“霍深?”
“......你们不会还没结束吧?”霍深人都麻了。
那个电话还不够爆炸吗?怎么他的事还没完?
“不是不是!”寻霜紧紧握着手机,问:“我的,结束了吗?”
“嗯?”霍深看了眼屏幕,“没有。”
“还没有?”寻霜真的没辙了。
“完全没有。”霍深打着哈欠说。
“可是我没什么东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