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走出去看了看,回到屋里说到:“把这几个人绑了,咱们去找地瓜。”
刘喜子问到:“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地瓜能去哪儿啊?”
“说不准,我看到了他留下的暗记,一般时候他都不会这样做的。看来他说的对,那个哑巴有问题。”
李青山一边说着,一边用绳子把谢东源捆上,其他人也快速的把另外两个人捆了。这三个家伙可是真够倒霉的,刚被解放了,又被拘了起来。
大家捆完了人,开始顺着肖大河留下的暗记出发了。房子周围的雪根本没有啥,因为是背靠着大山的原因,雪都被风吹走了。
往前走了二百多米,李青山看着一颗树说:“是东南方向,箭头冲着那边。”
说着,李青山奔着东南方向上山了。
大家紧随其后,一个挨着一个的打着斜往山上爬着。山上的树林子里留着明显的一行脚印,这里已经不用肖大河做标记了。
上了不到一百米高的山顶,往东南是茂密的树林,虽然是初冬,可也看不出去多远。
山顶上两行脚印清晰可见,大家开始快速的前进。一直向东南走了大约五六里路,脚印消失了。因为这里是一道山梁,山梁上的小雪都被风吹光了。这时,肖大河留下的暗记又出现了。
再走半个小时,方向明显着往东去了。过了一道小河,方向开始往北拐了。李青山估摸着怎么的也走出来了十四五里路,应该有结果了。
顺着脚印往前走了二里多路,方向陡然一变,又向东走去。再走五里路,一条河横在大家面前,脚印也失去了踪迹。
河水哗哗的淌着,一直向北流去。李青山拿出地图一看,标记的是嘎达敏河。这条河从这里一直流到北面的大沾河,大沾河从那里流进库尔滨河。
把步话机让牛大有背一台,张广才背一台,几个人从这里分开,开始一南一北的搜寻了起来。
肖大河跟人肯定是很着急,要不然河边应该留下暗记。那么说明肖大河能看见人往那个方向去了,所以他怕暴露了,才没有做记号。
李青山带着老张家哥俩往南走了不到十分钟,步话机里面传来了刘喜子的声音:“中医!中医!人在北面,河对岸有人活动的痕迹。完毕!”
“原地待命,等我们过去,人再不能分开了。”李青山对着步话机的送话器喊到。
李青山三人小跑着向北,十几分钟后,只见左侧的河岸上坐着刘喜子,右侧的河岸上站着牛大有。只听牛大有喊到:“在这儿里往北去了!是顺着河岸走的。”
喘着粗气,李青山说到:“都过河!快速前进!”
他这是有些担心肖大河了。从肖大河出门,到李青山他们追出去,前后要耽误二十分钟,最少的也要耽误十五分钟。再加上李青山他们从南面跑回来,耽误差不多要半个小时了。
大家立刻脱了鞋和裤子趟河。在山里的人都清楚,要是直接过河,等到晚上,那是很遭罪的。这一追出来,说不上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所以必须让鞋保持不湿。
河边已经开始结冰,河中间能有半人深。举着衣服,大家脱得精光开始过河。
过到河的对岸,嘚嘚瑟瑟的穿上衣服,牛大有指着北面的一片林子说到:“我估计就在那里,山坡朝阳,雪都没有多少。”
“你怎么知道?”刘喜子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到。
“感觉!再走就出了方圆二十里的范围了,头说的。”牛大有哆哆嗦嗦的说到。
大家一看,这家伙因为看到了对岸肖大河留下的暗记,着急过河,什么都没脱,冻得直哆嗦。
“快把鬼子的那套衣服换上,在这儿要是感冒了,估计得打几天摆子。”李青山说到。
牛大有飞快的脱下衣服,从背包里面拿出鬼子的秋衣换上。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眼看着牛大有说的那片小树林距离河岸也就二三里路。可是顺着肖大河留下的记号走,走了三四里都没到,这中间还过了个沟塘子。
过沟塘子时大家发现,这里的有条小路。因为没人走过的地方都是杂草丛生,雪下到上面是隐隐约约。而小路上是小雪非常多,还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