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要每天学习天神的语言和伺候天神的礼仪就能得到足够的食物。随着时间推移，许多族人死去，又有新的族人出生。新出生的族人中许多适应了天神安排的生活，他们以侍奉天神为自己的目标，却不在信奉母神，他们不向母神祈祷，也感受不到母神的感召。”

“母神也越来越虚弱，需要隔很久时间才能回应祭祀的祈祷。母神最后一次回应我的时候告诉我，她将陷入沉眠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不能举行大型的祭祀仪式唤醒她，她可能将再也无法醒来。她告诉我被天神带走的族人正在经历难以想象的磨难，要想拯救族人，就必须赶走天神，恢复纳威星以前的样子。而能赶走天神的只能是其他天神，所以母神告诉我要到天神的世界里去，去寻找能拯救我们族人和母神的天神。您就是母神口中能拯救我们的天神，请您救救我们把！”

看到这样一个精致的“美人”跪在地上泣声涕下地请求自己，一般人恐怕不动心都难。但程飞却丝毫不为所动，宇宙时代，弱肉强食，族群尽灭，文明尽毁也时有发生。当年要不是人类战胜了米达星人，可能现在银河系已经不存在人类了吧。同样，如果将来人类不能成功抵挡啪啪库人对银河系的窥视，人类的下场未必比纳威星人现在的情况好。

此时的程飞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女外星人口中的母神，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宇宙中存在这样的生命吗

“根据啪啪库人的试验和研究曾得出一个结论：思维在运转的时候会向外不停散发出精神波动，这些波动基本转瞬即逝，它们在空间中存在的时长和思维强度成正比。因此他们有一个猜想，如果有许多不是很强的思维在精神共鸣下坚持不懈的长时间思考同样一件事，这些散发出来的精神波动最后会怎样？”

“会怎么？”程飞也非常好奇。

“不知道。星光要塞被送到银河系之前试验还在继续，目前还什么也没发现。”

“好吧。你的意思是这个女外星人的口中的母神就是这些精神波动长时间积累后的精神聚合体？”

“如果啪啪库人的理论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这样。你刚刚也感应到了，这几百个外星人一起精神共鸣产生的波动有多大，如果有几万个甚至几百万个这样的外星人，每天都抽出一段时间来一起像刚才那个样子祈祷，坚持千百年甚至上万年不变，这些散发出来的精神波动恐怕都已经填满整个星球了吧？”

程飞想象着银星描述的画面：一颗绿色的星球上，纳威星人的祈祷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散发出来的精神波动时刻笼罩整个星球，日积月累，整个星球犹如一股生命，不停向外散发出精神波动。一瞬间，一股震撼之情充满程飞的内心。

不过，银星马上出言打断了程飞的这种震撼：“其实类似的情形在人类文明中同样有所描述和猜想。”

“啊？”

“人类文明中有个词叫盖亚意识，跟这种情景很相似。”接着银星将星网上搜到的关于盖亚意识的一些内容传给了程飞，程飞看了后喃喃自语道：“星球意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