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常军也不啰嗦,大马金刀的走了房间之后朝着板凳上一坐,开门见山的问道:“哥们贵姓?怎么称呼?”
“姓秦。”秦东雷递过去一根香烟,趁势坐在了赵常军对面:“秦东雷。”
“说吧,找我啥事?”赵常军点燃香烟后就翘起了二郎腿,脚下的大翻盖皮鞋擦得锃亮。
“果然和猫爷说的一样,快人快语。”秦东雷眯着眼睛喷出了一道烟雾,他随即紧接着说道:“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让赵哥帮我做个局整个人。”
赵常军听完以后竟然直接站了起来,冲着秦东雷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和猫爷什么关系?”
“赵哥你先别激动,坐下慢慢聊呗。”秦东雷也站了起来,拉着赵常军重新坐下以后说道:“猫爷那古怪脾气你也知道,我和他只是偶然相识的,不过他对于你这个关门弟子可是满意的紧啊,是不是就和我炫耀一番。”
其实秦东雷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猫爷,他也是前世从赵常军那里知道这号人物的,说他出老千的手艺都是从猫爷那学来的。
现如今被赵常军逼问自己和猫爷什么关系,秦东雷自己也只能随口扯个谎。
好在猫爷已经死去多年,也不怕谎言被戳穿了。
果然,赵常军一听秦东雷提到猫爷,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不少,慢慢的说道:“我算什么得意弟子,学点皮毛罢了。”
“赵哥太谦虚了。”秦东雷站起身倒了一杯茶放在小木桌上:“其实这活很简单,对方是个嗜赌成性的傻缺,赵哥只需略微出手就能马到功成了。”
这次赵常军没有接话,他缓缓的呷了一口热茶,然后把吣在嘴里的茶叶往杯子里一吐,才下定决心的说道:“既然我师傅老人家把我的老底透给了你,那我也信你。”
“说吧,想整的是谁?整到啥程度?”
有着前世经验的秦东雷自然了解赵常军的脾性,他是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只可惜就是死的太早了。
所以此时的秦东雷看着赵常军笃定的眼神,有些唏嘘的叹道:“赵哥痛快,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对方是我堂哥,我们两家。。。。。”
接下来就是掏心窝子的时间了,秦东雷从父亲入朝作战的惨烈胜利开始讲起,到十年大庆被伟人接见的高光时刻,再到最后黯然归乡,这一唠就是一个钟头过去了。
“赵哥你说,我二叔一家还是个人吗?从俺爹死后他明里暗里的欺负俺家不算,这还要赶尽杀绝要霸占俺家的地,要换做是你你咋办?”
“东雷兄弟你啥也甭说了,不冲俺师傅就冲恁爹这活我也揽了,你就说啥时候办吧,剩下的都交给哥哥了。”
“那不急,等我先打听好秦东亮那傻缺最近在哪里耍,我再联系赵哥。”秦东雷说完就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数都没数的全到塞进赵常军的怀里:“这钱赵哥你拿着,不光这些,从秦东亮手里赢的钱我也一分不要,全都归赵哥你。”
饶是赵常军是个老千,但终归年岁还小,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哪见过这么掏心掏肺的,一下子被秦东雷这有零有整的钞票给整感动了。
只见他刺棱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摁住秦东雷的手就往回推:“这钱哥不能要,你快点收回去。”
秦东雷也十分配合的和赵常军谦让了起来,最后看火候差不多以后才重重的说道:“赵哥你听我说,你要是不要钱的话,这事就当我没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