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宝和秦淮茹结婚证都领了,秦家父母还不知情呢。
当天下午,起床后,两个人就要一起回秦家庄村报喜。
其实,领结婚证这件事情着实突然,小宝心里多少还觉得有些对不住秦老爹。
所以,他张罗着要多带些好烟好酒回去孝顺二老,最好再扛一编织袋陈记干货铺的瓜子糖。
被秦淮茹拒绝了,委实是心疼小宝的身子骨。
沈小宝很是欣慰,现在腿还在哆嗦呢,真要带这么多东西回去,可就要了小命了。
孝顺二老,日子还长着呢。
最关键的是,得锻炼身体了,两腿天天打哆嗦可不行。
公交车上,沈小宝偎依在秦淮茹身旁,脑袋垂搭在她的肩头,引得车上的人投来怪异的目光。
小宝才不在乎这些世俗的目光,脑袋又往肩膀上蹭了两下,安然的闭上眼睛。
秦淮茹把左边的俏脸朝小宝那边扭去,温馨地贴在他的脑袋上,还伸出右手,很自然地摩挚着小宝略显坚挺的发丝。
车上的乘客由默默关注变成了窃窃私语。
两个人手拉着手一起闭目养神,恢复体力。
路两边的麦苗已经开始拔节,墨绿墨绿的,散发着生命力的蓬勃向上。
秦家庄村似乎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变得不一样。
不一样的是秦老爹。
看着桌子上的结婚证,无喜无忧,颤抖着点了窝旱烟,使劲地啜了一大口。
沈小宝急忙拿出两千块钱现钞,规规矩矩地放在桌子上。
秦老爹瞅了一眼那两沓钱,不淡定了。
“小宝,我们秦家是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你这是做什么?”
秦老爹搞不明白,这小子怎么那么多钱。
“小宝,钱是好东西,违法犯罪的事情咱可不干。”
秦老爹越想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聘礼以前都给过了,这些钱是孝敬您二老的。当然了,如果你们花不着这些钱,将来可以用来给孩子压岁钱。”
沈小宝一脸认真地说道。
秦老爹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孩子?”
秦淮茹已经捶到了小宝的肩头:“乱说话。“
秦淮茹的母亲倒是反应快,戳了秦老爹一下子,低声说道:“老糊涂,是他们的孩子。”
她指了指沈小宝和自己的女儿。
秦老爹这才明白怎么回事,重新点了一锅烟草,却怎么都划不着火柴。
索性起身出了屋子。
沈小宝和秦淮茹来到秦家庄村,先去找的破烂王和莫笑。
结婚证往桌上一拍,三个人开始了又咸又淡的相互攻击和颇具逼格的吹牛皮。
秦淮茹则是帮助两个老光棍打扫屋子。
莫笑很懂事的拿出两千块钱,要小宝去堵秦家的嘴。
先斩后奏,无论怎样讲是失了礼数的,女婿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破烂王则不然,认为这么能吹牛皮的人哪里需要用钱堵秦家的嘴。
他更感兴趣是秦家翁的烟袋锅子硬,还是小宝的脑袋瓜子硬。
沈小宝又不傻,揣了钱就走人。
秦淮茹把钱送到老妈手里:“工作的事情已经说好了,明天就上班。”
女儿马上就是城里人了,秦母抓着钱,眼里有泪花闪烁。
生女儿的时候,就知道终究有一天,女儿会成为亲戚。
女儿长大后,就操心着她的婚事。
不求能找个富贵人家,自己享多大的福气,只想着能找个疼她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