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
叶妮忙接话,“今晚不行。”
“有事?”
“关主任说,那边同事一块聚下……”
“哎呀。”苏晓闻失望,更郁闷。关静这么高待叶妮,自然与罗长平有一定关系。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叶妮有展研锋罩着,就已经比她命好,又一个不开眼的罗长平瞎起劲!就不知道她才是他的真命天女?
晚上。饭店里,叶妮坐下后,才知,不只关静与六十周年庆专题组的同事们,还有一位嘉宾。
关静笑言:“这是揪来的赞助商,管掏钱的。”
罗长平呵呵笑,“很荣幸。”
叶妮想到祁白若白天的交待,有点感觉祁白若防不胜防。没心没肺的,竟涌上些窃笑,倒像叶妮与罗长平坐在了一起,这是祁白若该闹心的事,与她不太相干。
酒上。白酒,啤酒。直接没上饮料级的。
罗长平不管别人,只管他身边的两位女士。拿瓶先给关静倒,知根知底,直接倒了白酒。又问叶妮,“你喝啤的?”
“不……”
关静拿过白酒瓶来,往叶妮面前的杯里倒,“对,喝点白酒。我对饮酒的认识是,喝白酒减肥,喝啤酒长胖。他们男人爱喝什么喝什么,咱俩喝白的。”
啊啊啊啊……叶妮眼巴巴地望着关静给她往杯里倒白酒。
倒是罗长平更知道心疼些,止住,“好了,先一点,试试,不行再换啤的。不行,咱都换红的!换不换?”
关静不换,“别糟踏红酒!特烦酒桌上,一杯杯红酒乱喝。感觉和蹲炕头上听萨克斯一样,受不了。”
大家哈哈笑。罗长平也点头乐,“好好,咱今天都喝白酒!”
关静举杯,“来,先为叶妮加入我们这个光荣的团体,共同喝个。能喝的多者不限,反正今天罗总掏钱,不多喝也白不多喝。不能喝的,向我看齐……”她先喝了,一口,大高脚杯里,四分之一下去。
叶妮为难,“我没喝过白酒。”
“能不能吃辣?”关静问了句。
叶妮不知她所问何意,如实答,“能。”
“那就是了,没事,白酒就比白水多了点辣,没什么怕的。女人不敢喝酒,都是给男人们压迫的,说,喝酒的女人是什么什么的……”
“哪?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最崇敬的人,就是能喝白酒的女人!”罗长平先叫屈。
关静给叶妮端起来,“听姐的,喝。没事。”
罗长平劝,“喝点吧,怎么也得给关主任面子!”
关静马上反驳,“不对!不是给我面子!我的面子值什么?是不能给咱女同胞丢脸。咱们综合频道的人就牛,男的没个熊包,女的没有面团,个顶个的精英。谁不服?”
大家鼓掌起哄,罗长平也哈哈笑,“那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咱广告部和综合频道就他妈牛!谁不服?”
叶妮最终无法架住,犹犹豫豫,三口,将辣轰轰的杯中物,也下去四分之一。
罗长平忙用公筷将一点糖醋萝卜丝夹些她盘里。“吃上,吃了这个感觉好点。”
叶妮觉得满腔火辣,管不了是不是来自罗长平的照顾,往嘴里吃。酸酸甜甜,凉凉脆脆,确实不错。又吃一口。
关静又举杯,“我带三口,然后大家自由表示。”
叶妮跟着关静喝下三口去,杯中酒去了多半,一盘糖醋萝卜丝也几乎让她吃去一半。罗长平给她拿别的,她都嫌腻,不吃。
罗长平叫服务员,“再上一盘萝卜丝!……这个多吃点对身体也有好处。夏吃萝卜,冬吃姜嘛。”
自由表示。关静先敬罗长平,“罗总,罗哥哥,你呀,你呀!”
罗长平呵呵乐,“对我崇敬得无法用语言表达了?”
关静咯咯笑,“深刻地同情你!”
罗长平点头,“还是静好。知道我是真不容易呀!”
“喝了!”关静是真的有些同情罗长平。不知,知道自己想要的女人已经是他铁板哥们祁白若的床上之物时该是什么感觉!
可她不能现在和他说。说了,是一时解些气,没太大意义,那样,她更攥不住祁白若,也同时丢了罗长平这颗可利用的筹码。她要一点点让祁白若感觉绝望,逼得他,只剩她关静这一条路。
关静和罗长平喝,其他人都纷纷和叶妮喝。关静瞅空地关照上一句:“多敬妮几杯!明告诉你们,她,就是我插你们中间的眼线,谁不好好给我干活,我会都知道。”
酒杯更碰向叶妮,“叶总监您老以后多多多关照。”
喝酒,笑闹,叶妮脸红心跳头犯晕,渐渐不支。
近午夜时,罗长平终于成功抱得美人归。
“一定送我们叶美女平安到家哈!”关静关照一句,钻上一辆车,走了。
罗长平坐上车后,没马上走。心里有些激动,想稳会儿。
梦寐以求的叶妮散于他旁侧的座上,幽幽的,一枝勾魂的夜来香般,完全开放着,夜灯下,说不尽的妖媚蛊惑。
他手伸去脸颊,翘着一指,轻轻触下来,滑至圆润的肩头。相信,此时,他是想怎么样她就能怎么样。
可有些不象对那些女人样,胆怯上几分。而且,他现在就那么做了,叶妮也不知道,他也就多加了次对女人的体会,意义不大。至少,他也该在叶妮半推半就下,拿下,那样,才表示他和叶妮有了关系,而不是只多尝过一个女人。
细水长流,还是不能太急。现在,局势越发对他有利,以后这样的机会,怕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干咽一口,收牧欲望。发动汽车,走。
祁白若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望眼欲穿,什么叫等人。他趴向那个被叶妮望过他多少遍的窗口,不知观望多少次了。听着楼下有车声,又凝目细看。
车停,车内灯光一亮,中间九层楼的高度也不防碍他看清,罗长平下车后又开了右车门,将叶妮抱下来。
靠!该死。祁白若恶咒。
好在,叶妮一下车,风一吹,身体给罗长平不舒适的一抱,醒了。看看,知道是外面,感觉,自己有些晕,身体没重量。这种情况下印象里抱着她的人该是展研锋。唤,“展大哥……”
罗长平身体一怔。
“我下来……”叶妮挣。
罗长平将她放下,她靠他身体站住。不好意思地笑两声,道:“展大哥,我喝酒了……”
说着她想离开他,自己回家,但扶几下都站不直。便还是靠在罗长平胸前。罗长平一时没动,在寻思,这展研锋在叶妮生活中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这情形,楼上感觉到的就是,罗长平久久拥着叶妮在。
祁白若全身的血液一阵阵沸扬。不难想出。关静这个欢迎仪式里也叫去了罗长平,那笨东西肯定是给灌得不省人事了。他看看室内,将他的东西收进那个专用房间,拿了电话和钥匙又站窗前。打罗长平的电话。
罗长平口袋里掏出来,看看,接了。“咋了?”
“我在办公室。你过来。”
“……这么晚了,去办公室……”
“急事,你马上过来!”祁白苦口气很硬。
“这,再等会儿……”
叶妮听着在耳边说话的,不是展研锋,也不是祁白若。身体一挺,离开他,退了两步,往楼里走。
罗长平直接电话里急叫:“妮!……好了,一会儿再给你打。”把祁白若的电话先给扣了,去扶叶妮,“妮!慢点。”
叶妮知道自己喝了酒。不管身边这人是谁,总之是陌生人,她还是少接触的好。推。“不要。我自己来。”
叶妮从包里到底翻出钥匙,却打不开门。还是罗长平帮她找到锁孔,打开门。送着又上了九楼。
九楼一切更熟悉,叶妮推开这粘她身上的人,有点讨厌。可还是客气下,“谢谢,你走吧,我到家了。”
“我送你进去就走。”
“不要。”
“我等你开了房门……”
“不要!”
“你……”
“不要!”
叶妮拒绝罗长平的任何意思,只一个想法,不要,你走。
“你自己行?”
“行。”
罗长平退回电梯里,可按住电梯门不关。叶妮醉眼看不到那么远,看眼前干净了,晃动的钥匙,半天,终究把门打开。进去。关闭。
罗长平叹一声,放开手。掩进电梯。
一出电梯罗长平想到了祁白若,拿出电话又打过去。
祁白若为了更有利的应变情况已经从家里移到外面,避在一处,刚才电梯外的对话都听到。此时,边接电话,边用钥匙快速打开房门,进去。听电话里罗长平说:“什么事?我马上……”
祁白若不等他马上完,打断,“算了,明天再说吧。”直接关了机。
咦!罗长平望着电话疑惑。
祁白若打开灯,看叶妮合衣没动,鞋子没脱,趴沙发上。
脸上又折皱成一推,大纹小纹俱爬满恼怒。在叶妮身上几番巡视,看从哪下手撕裂她。最终决定从脑袋开始。攥着肩提起来。
叶妮又睁开眼,看看,认识。嘿,娇笑声,“回来了……”
祁白若气得又一把将她丢沙发上,叶妮歪那儿接着又要睡去的样。他气呼呼站着看半天,觉得这么放过她,实在过不去。俯身将她鞋子脱下,扔开。架起来,往卫生间去。将叶妮扔在浴盆,手拿着淋浴头,往她脸上喷。
水从脸上流下,带着冰凉流入她的身体。叶妮噗噗吐几口水,又睁开了眼。脑子里,慢慢变清醒。眼前的祁白若一张气变形的脸也越来越清晰。
不禁望住。任冰凉的水流继续从她脸上漫下来,偶尔水糊了眼,眨下,继续望他。
祁白若手上的淋浴头不觉间移动了位置,再不忍继续喷到那张已经发白的脸上。
叶妮啊嚏啊嚏打出两个喷嚏。他忙把沐浴头丢开,将她从浴盆里又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