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府族人聚在一起,围着不停流眼泪的翟清珍,除了女子的哭声就是男子的沉默。
主心骨没了,慕家也完了,以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见慕家人似乎逆来顺受的样子,官员也很受用,没有再为难他们。
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为首的太监带着人回来了,脸上有不少疑虑。
“奇怪,这景王倒是清廉得很,根本搜不出什么油水。”
“难不成,一个子儿也没有?”
“库房里就一些铜钱,呸,就连洒家的养子都比他有钱!”
他跟东厂官员的窃窃私语,听在沈宸汐耳中,惹她心底发笑。
他们当然找不到任何值钱的,因为所有宝贝都被她收入囊中了。
沈宸汐想着,手里还掂着一只小瓶子,心里估摸着:
距离药性发作,还有不到10分钟。
按旨意没收了慕府的“全部”家产后,太监命东厂官员护送那点抄来的东西回去复命,自己将慕府家眷押送到京城城门。
“就这点家产,还不够塞牙缝的。”
东厂官员清点完东西,骂骂咧咧地带队向皇宫出发。
钳制过沈宸汐的两个差役走在车头,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身上的皮肤像是被火燎了一样,又疼又痒。
“快,快帮我挠痒痒!”两个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让同伙们帮忙挠痒。
很快,接触过这两个差役的人,身上都变得奇痒无比。
“都给我安静,成何体统!”
东厂官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状就要把两个互相挠痒痒的人分开。
“好痒,好痒啊……”
不仅是胳膊,他们的全身都变得痒起来
所有人都痛苦地抓着身上的皮肤,直到血肉都抓破了。
怎么会这样?
东厂官员见状,下意识抓了抓脖子,结果脖子也奇痒无比。
不但是脖子,他的背、肚子还有腿,都好难受,像是有一千只小虫子在爬!
他难受得很快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再也顾不了自己的形象,甚至蹲下来,躺在地上挠痒痒。
“好疼,好痒,好难受啊!”
没过一会儿,他就把自己全身抓得鲜血淋漓。
一队官兵纷纷抛下手中的活计,不顾一切地在地上挠痒痒,这场面落在路人眼中,特别搞笑。
过了一会儿,官兵们都奄奄一息了,还是神经质一样不停地抓着血肉外翻的皮肤。
看见流到地上的鲜血,人们才发觉有些不对。
“来人啊,救命啊——”
此时,沈宸汐和慕家人正在太监的命令下,默默做临行前的准备。
“刚才算你识相,沈宸汐,如果还想活命,我告诉你,不要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她刚刚换上不算舒适的布衣,就听见门外人不客气的警告。
沈宸汐眉头轻皱。
又来了,这位便是她的小姑子,慕令珩的嫡亲妹妹慕锦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