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大气!下次再有这类事儿直接找我就行,我给您打折优惠……”
青年满脸笑意的朝着走出网吧的那名男子挥了挥手,看向手中比原先谈起时多出的一百多元的报酬,嘴角处勾起了一抹压抑不住的笑意。
又解决了一段时间的生计呀~
想到这里,青年随即起身向网吧前台挥了挥手,高声呼喊道:“镜叔!帮我泡碗面,加肠!”
“等着,我正给帮别的客人泡着呢!”
等到一雄厚的声音朝向这边回应了一声,青年这才收起手重新坐回屏幕前。
现在是六月中旬,网吧的空调嗡嗡作响,舒爽凉风使得室内的温度与室外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环境,单穿着短袖甚至还能感受到丝丝冷意。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到了这个时间,则是网吧客人开始“换班”的时候。
随着人流更替,网吧的氛围也逐渐变得多了几分火热,原本还留有的那丝丝冷意也荡然无存。
青年早已是习以为常,看着屏幕上还未退出结算而显示着的胜利界面,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自得。
而在那自得之下,却又隐约浮现出一丝难以被察觉到的疲倦,似乎那才是他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平日里被埋藏着的,沉重的。
……
青年名为柳恃恒,算是这片网吧小有名气的荣耀高手,经常接一些帮人打游戏副本,竞技复仇,收集材料一类的活儿。
完成时收取一些辛苦费用来维持平日里的花销,日子算不上过的有多好,但倒是相当充实。
柳待恒在小的时候,母亲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而被带去天国。
那时的他年纪尚幼,甚至还没来得及记下母亲的样子,便再也见不到那对自己最为亲切的面颊了。
如此,便只剩下了父亲于他相依为命。
随着时间的流逝,失去家人的痛苦仿佛慢性毒药一般,原本还算和蔼的父亲也在时间的侵蚀下一点点变得越发易怒起来。
人在愤怒下总是会做出一些不计后果的事情,这点不必多说。
记得很早以前曾听父亲提起过,他的父母早已是驾鹤西去,母亲和自己便成了最后的亲人,而如今,母亲也离开了。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过得飞快,在他高三的时候,一次试卷上的分数又引得父亲大发雷霆。
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次父亲在怒火中迷失了自己,将自己燃了个精光。
等到柳待恒看着急救室的灯光熄灭,从中走出了一名一脸愧疚与悲伤的医生是,他便知道。
这世上终究还是只剩下他一人了。
原本家中经济便算不得多好,很久以前那不大的小房子便已经被卖掉,自己与父亲这么些年来都是租房度日。
在家中找出最后一笔钱用以交付急救的费用之后,便在月末被房东赶出了房门。
离开时,带走的破旧的箱子和背包里仅剩下一些还用得上的物件,随后,他便成为了一名流浪者。
最初的几个月是最困难的,没有去处,没有吃食,活着就算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
每天都在漫无目的游荡,没有目标,没有希望,日子就这样断断续续的持续下去。
直到一次偶然,他在机缘巧合一下,得到了一张荣耀的账号卡……
思绪时间回到现在,柳待恒退出了竞技场。
打开好友名单,鼠标滑向了列表上一名刚刚显示竞技结束的好友,嘴角处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抹笑意。
“春哥,你这有点慢啊,我开始的时候你在打,我结束的时候你还在打,现在这才第几个啊?”
一句带有调笑意味的话语由柳待恒发送了出去,随后便很快收到了答复。
“104,看到你了。”
随着这句话弹出,柳待恒随即看到了一名狂剑士朝着自己这边的方向走了过来。
数件橙装在游戏光影的作用下显得闪闪发亮,尽显奢侈,使得柳待恒下意识的发出一声轻啧。
真想给这货一身装备全扒了卖钱啊……
“我隔着老远就听到了,你又在想些欠抽的事情了吧?”朝着这边走来的狂战士发出了一道有些漠然的年轻男声。
随着其角色走近,头顶上显示着“春易老”三个字的ID也随之变得清晰了起来。
“都说了多少遍了,这套装备是俱乐部的,扒掉了你拿你钱库给我赔。”
“还有……我TM的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春哥,别叫春哥,别叫春哥!”
“嗯嗯……好的春哥……没问题春哥……你说我在听……”
柳待恒口中哼哼唧唧的说着,对对方几经咆哮的语气回应极为敷衍,鼠标在小喇叭上缓缓下拉。
“你这孙贼……”
坐在屏幕前的梁易春咬牙切齿的说着,心中的火苗又蹭蹭几次拔高。
正愈再度咆哮,但紧接着,感受到身旁传来的数道凝视目光,原本准备喷出的高音有一点点缩减了下去,就连坐在电脑前的身形也是缩了缩。
他叫梁易老,是蓝雨俱乐部青训营成员,今年21岁,在青训营中算是年龄偏大的那一类人队员了。
一张狂剑士帐号卡玩的也算有模有样,只可惜,在这个以培养未来职业选手为基准的青训部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