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翘没有急着上前查看冯立的伤势,而是转头吩咐道:“打盆水来。”
立刻有丫鬟出去,不一会儿便端来一盆清水。云翘净了手,才走上前去检查冯立的伤口。
只见他的左臂上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个黑灰色的伤口,周围一片红肿,不时渗出黄白色的脓水,看到伤口的情况,云翘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云翘抽出一支银针,轻轻探入伤口,又迅速拔出,放在鼻下嗅了嗅,又伸手把住冯立的脉博,片刻过后,云翘轻轻放下手。
冯唐见状,急忙问道:“怎么样?”
“他中毒了。”云翘淡淡说道。
听到云翘这么说,冯唐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之前已有多名医者前来看过父亲的伤口,虽然看不出具体原因,但从伤口一直无法愈合来看,都猜测是中了毒。只是具体是什么毒,却无人能断定。
冯唐正欲再问,却听云翘接着说道:“这种毒很少见,从伤口的症状和味道判断,应是苗疆的雾顶草之毒。”
“雾顶草?”冯唐吃了一惊,他从未听说过这种毒草,立刻追问:“云少谷主,您 可能治?”
云翘皱眉思索片刻,道:“治是能治,只是这种毒极为难缠,冯侯爷中毒已久,想要全部祛除,只怕不易。”
冯唐眼睛一亮,面上带着惊喜:“你是说,能治?”
云翘点点头:“可以。”
冯唐立刻深深一揖:“还请您救我父亲。”
云翘伸手虚扶了一下:“冯公子不必如此,救死扶伤是医者的本分,我本就为此而来,自然要竭力相救。”
站在身后的文氏听到丈夫的伤势有救,不禁喜极而泣。
冯唐见此又上前安慰了几句,文氏这才止住了哭声,目中满是感激的看着云翘。
云翘走到桌前,铺开文房四宝,提笔写了一张药方递给冯唐:“冯公子,侯爷中毒已久,如今需要用特殊的方法,为他祛除体内瘀滞的毒素。
这张方子是用于药浴的,还需要……。”云翘详细地讲述了所需药材和用法,以及即将使用的治疗方法。
冯唐不敢耽误时间,立刻安排人手去准备云翘所需的东西。
待安排妥当后,冯唐又让丫鬟上了茶,请云翘在厅中稍作休息。文氏则向云翘询问了一些治疗期间需要注意的细节,云翘都含笑一一作答。
冯唐见状,对文氏拱手道:“母亲,您先在此陪着云少谷主,我去向祖母回禀此事,好让祖母也放心。”
冯唐的话音刚落,便见门外呼呼啦啦走进来几人,为首的正是冯唐的祖母许氏,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年龄与相貌都与冯唐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和一位五旬上下身材精瘦,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看其穿着,应是太医院的太医。
冯唐急忙上前施礼:“祖母,您怎么过来了,我正要去向您回禀诊治的情况呢。”一边说着一边把许氏等人迎进堂内。
云翘等人见许氏进来,也纷纷起身见礼。
许氏摆摆手,在上首坐下,这才又问道:“如何了?”
冯唐立刻上前回道:“父亲的病因已经找到,孙儿已派人去准备所需之物,待东西备齐便可以开始治疗。”
许氏眼睛一亮:“云少谷主能治?”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