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方意诚便离开了。

赵丝丝一下瘫坐在地，苍白的脸上堆满了恐惧，久久无法回神。

方意诚离开医院后就打了个电话给顾离：

“姐，你还是心软了，方意婉那样的蠢货死就死了，你费心救她做什么？”

顾离也不装，直接道：

“我没有救她，只是留了她一条命，她的命也许会有用的。”

方意诚无奈轻笑：“好吧！既然姐姐你要留她一命，那我就不杀她了。”

顾离眉头微紧：“方意诚，杀人这两个字你说得未免也太轻松了点！”

“呵呵！”方意诚知道顾离是什么意思，笑着解释：

“姐姐，我说得轻松是因为仇人的命在我这不值钱，至于其他人，我可不敢触犯法律。”

“最好是这样，否则我们可以是盟友，也可以是敌人。”

顾离冷声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挂了电话。

方意诚笑了笑，无所谓地耸耸肩。

他自认精神状况并不好，但并不代表他蠢，有些事他就算想也不能做，因为他不敢开罪顾离。

直觉告诉他，得罪顾离会比得罪老天爷还恐怖。

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在方家苟住，顺便给方自水和赵丝丝添点堵，等待着DNA鉴定结果出来就行了。

方意诚这段时间心里暗爽，但方家其他人就跟他截然相反。

方自水一天到晚应酬，试图结交江城各界名流，将自己的生意迁回国内。

赵丝丝每天忙着照顾方意婉，以泪洗面，整个人都憔悴得不行。

方意婉更惨，自从有了意识后，全身的疼痛就折磨得她整日整夜无法入睡，只能靠镇痛泵撑着。

她说不了话，因为舌头也被割了，就算老怪物不割，方意诚也会想办法让她永远开不了口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DNA的鉴定结果终于出来。

同时，法医报告也出来了，证实了这个人的确是方自山，而且他是被人击中了后脑勺打死的，属于非正常刑事案件，足以立案。

警察上门时，方自水正在赴宴。

“方自水先生，现怀疑你跟一起谋杀案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这话一出，全场沸腾，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江城。

而方自水在听到那个二十年都不曾听过的名字后直接僵了。

他还不确定地再问了一句：

“警官，你叫我什么？”

“方自水先生，难道不对吗？”

方自水忽然笑了，强撑着道：

“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叫方自山，不叫方自水。”

“我们不会搞错的，方自水先生，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没等方自水反应过来，他的双手已经被手铐铐住，带到了警车上。

等到了警局后，方自水看见了方意诚和顾离站在一起，他顿时明白了：

“贱人，是你们害我！”

方自水扑上前，却被几个警察拦住：

“方自水，你给我冷静，这里是警局！”

看着方自水满脸的怒气，方意诚笑了笑，语气很平淡道：

“爸，不！我应该叫你叔叔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