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宇立刻跟随其后,紧紧追随导师陈飞的步伐。
一边行走,一边深思陈飞话语中的含义。
他悟性极高,在陈飞抵达郭振家中时,他已经有所领悟。
他不由得欣喜地开口道:“导师,弟子懂了。”
“哦?讲讲看?”陈飞扬眉,王天宇竟然如此迅速就洞察其中真意,看来确有过人悟性,有望成为一位灵术外科的传奇高手。
让他继承自己前生在灵术外科领域的天赋吧。
一名中医大师培养出一名西式灵术外科宗师,也将成就一段修真界的佳话。
“嗯,弟子明白中医的局限所在。中医乃一门经验之学,能如师父一般,无需动刀便可治愈病患者,寥寥无几。”
“归根结底,未来仍是灵术外科创世的时代,因标准化的疗愈方式,相较于个体孤军奋战,无疑更为高效快捷。”
王天宇的见解贴切深刻,陈飞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表示赞赏。
道理即在于此,中医修为未至化境,自然无法再现昨日那般妙手回春的景象。
就算身为皇家医师传承者的白关圣,行医三四十载,亦不敢如陈飞那般大胆用药。
因此这条道路注定难以为继。
仅凭几位国医圣手,断然难以振兴整个中医界。
然而灵术外科则不然,其具备固定的修炼模式及统一的操作方法,犹如流水线般的医疗流程,既提升了效率,又增加了治愈成功率,何乐而不为?
故而,为何西方疗法治愈之道会占据主导地位?根源便在于此。
王天宇既然悟透此理,便知晓该如何行事。
陈飞不再多言,而是推开郭振家的大铁门,步入庭院之内。
“陈师兄,你怎么来了?”
郭大宝身穿厚重的棉衣,在外面清扫新落下的雪花。昨晚下了一场清雪。
见陈飞到来,他忙握着扫帚上前问候。
这些日子他未曾外出游玩,只因祖父病重在床,作为长孙的他自然万分焦急。
“我是来探望令祖父,并设法为其诊治。”
“这样拖延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陈飞面色严肃地道出此言,如今这般主动上门为人治病的行为,在他身上实属罕见。
郭大宝深知陈飞的医术高超,脸上顿时洋溢出欢喜之情,连忙说道:“陈师兄,快请进屋,帮我劝劝祖父。”
“我祖父固执得很,他声称宁死也不接受治疗,唉。”
提及此事,郭大宝满面愁容,无可奈何。
陈飞并未多言,仅轻轻点头,便迈步踏入屋内深处,身后紧随着王天宇。
王天宇紧跟陈飞的步伐,心中亦急于一探这位郭老真人究竟患有何种病症。尽管近两日侍奉在陈飞左右,尚未窥得他那高超的仙术医法之万一,但他已深刻领悟到作为医师的诸多真谛,且其中无一不是精粹之至。这使得他在后来即便在外科领域取得显着成就,也始终对中医疗法抱以敬重,并未有过半分诋毁之意,与那些自家亲人被中医治愈后反而诋毁中医之人截然不同。
“陈少侠?”
郭振面色憔悴,满面疲惫地倚靠在炕沿,蓬乱的胡须昭示着他已有三日未曾踏足尘世俗务——只因家中老祖宗的病情,令他焦虑不堪,却又无法说服对方接受治疗,更遑论服药。陈飞的到来,犹如一道曙光照亮了他的心田,郭振连忙起身致意。
“陈真人,弟子特来探望家父。”
陈飞微微颌首,目光转向盘腿坐在炕内的郭老真人,微笑着问道:“老前辈,您还记得弟子否?”
郭老真人怒目圆睁,望着陈飞愤愤出声:“便是你这小子胡言乱语,说我有什么病?来,你说说看!”
他自然认得陈飞,若非此人之言,自己这几日何至于连一支香烟都不能沾唇,被儿子孙子严密监视。他们竟称他患有肺痨,若是肺痨,岂非早已瘫卧在床咳血不止?然而他如今身体结实得很,除了偶尔咳嗽外,一切正常,哪里像是肺痨之症?
他可是见过痨病患者,那般气息奄奄、随时可能撒手人寰的模样,与他此刻的状况相比,简直判若云泥。
陈飞看出郭老真人显然并不认可他的诊断结果,既然如此,他决定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让老者认清现实。
“老前辈,不妨赌一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