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同意我的要求,那就是了!”此时此刻,南雅内心深处隐藏已久的恶劣因子终于被彻底激发了出来。事实上,由于她在现实生活中的相貌不佳,遭受了无数的不公正待遇,这些负面情绪早已在她心中积压许久,迫切需要找到一个宣泄口来释放出内心深处的恶毒情绪。
曾经面对赵无眠时,南雅展现出的温暖、关怀和怜爱之情,使得她不忍心将自己内心的丑恶一面展现在他面前。然而,如今既然有一个主动送上门来的人,南雅感觉到心中那些躁动不安的情绪仿佛化身为一个小小的恶魔,不断地在她耳边叫嚣着。
南雅望向刘渊池的目光,已经不再像从前作为朋友时那样温和坦荡,而是瞬间变得锐利如刺,如同一条鞭子,似乎想要用目光将他凌迟处死,将他狠狠地抽打,将他打翻在地,并用脚踩踏他那因天生优越而养尊处优的头颅。
刘渊池感受到了南雅传来的目光,这道目光充满了侵略性和暴戾之气,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危险与暴力。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如果换成其他人用这种目光看他,他会毫不犹豫地挖出对方的眼睛作为惩罚。
然而,当面对南雅时,他心中却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甚至愿意跪地求饶,只为能留在她身边,被她需要。他宁愿成为最卑微的存在,也不愿失去她的关注。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南雅只觉得喉咙干涩,手心开始发痒,而刘渊池的膝盖则微微发软,几乎要跪下来。他沙哑着嗓音说道:"跟我回房......"
就在这时,赵无眠突然从船的另一端走了过来。他远远地看到南雅,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并大声打着招呼:"智多公啊!刚才我去找您了呢,心想您肯定和大家一样在船上的甲板上乘凉吹风,果然不出所料啊!"
南雅轻笑一声,轻盈地朝着赵无眠走去,自然而然地挽起他的手臂,娇声问道:“找我干嘛呀?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刘渊池感觉到自己刚才紧绷的心弦突然间松弛下来,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这究竟是一种惋惜还是庆幸。他意识到刚才自己那种紧张的状态几乎像是走火入魔一般。于是,他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脸上也浮现出笑容,然后跟随着南雅走了过去。
“我们明天将要经过的地方就是双面国了,也就是你们抓回来的那个人口中所说的蛊虫的发源地。”智多公的脸色异常严肃,声音也带着一丝沉重,“我并不建议你们去那里游玩,尽管那里有许多可以玩乐和品尝的东西,但实在太危险了。”
智多公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南雅和刘渊池,他们之间因为中了蛊虫而发生的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众人心中早已有了大致的猜测。
“这个国家叫双面国的原因是什么?除了那个蛊虫,需要注意以外,还有什么别的危险吗?”南雅就事论事,既然出海一趟,自然不能莫名其妙就放弃,去参观一下游戏设定里的奇葩环节也不失为一种独特的体验。
“很多年前,我有朋友路过那个地方,给我讲过那个地方的一些事情。当地的人,一前一后有两张脸!”智多公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南雅惊奇地看着智多公,“一前一后两张脸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脸?还是说当地的人变脸?变得很快?”
南雅想起蓝星上川剧有一种绝活就叫变脸,在面具上有一种开关,轻轻一触碰那个开关脸上的面具就突然之间换成另外一张,只需要零点几秒钟的时间让人叹为观止。而这种表演形式其实是来源于生活中的某些灵感或者启示,如果双面国人真的存在,那么他们是否掌握了某种类似的技巧,可以随心所欲地变换面容呢?这无疑会给整个故事增添一抹神秘而奇幻的色彩。
智多么似乎完全理解了南雅所要表达的含义,他用力地摇了摇头,并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对,并非鸡冠面具,而是真正意义上长出了两张脸,一张位于正面,另一张则隐藏在背面。通常情况下,后面那张脸被头发遮住,不会暴露于众人面前。然而,如果有人出于某种原因揭开了覆盖在后面那张脸上的头发,那么后面的脸就会瞬间转移到前方。”
“什么?他的两张脸居然还能自由移动?这到底是怎样一种奇妙的操作啊?”这一次,不仅仅是南雅感到震惊,就连刘渊池和赵无眠也不禁为之惊叹不已!
“没错,据传闻所言,被遮盖住的那张脸往往极其恐怖,丑陋得让人无法直视。它可能是满脸横肉、贼眉鼠眼,又或是五官扭曲变形、面容狰狞如恶鬼,甚至有些会长出满口獠牙以及数不清的舌头。更有甚者,嘴里还能喷出毒气或毒液,可以将靠近的生物活生生毒杀!”智多么语气严肃地描述道。
“天啊,太吓人了,你们真的别去了,那里可不是闹着玩的啊,稍有不慎可能就要丧命啊!”楚天秋只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在庆幸的是,当初他遭遇了海难流落在外,并没有被冲到那个诡异的双面国去。
刘渊池和赵无眠听完智多公所言后,内心深处都不禁涌起一丝退缩之意,但最终还是要取决于南雅的想法。他们俩的心思非常明确:如果南雅仍然想要前去瞧瞧,那么他们就算豁出性命也要陪伴左右。
“那要不然我们还是别去吧,可以绕开那个地方吗?”南雅原本对于新的地图充满好奇之心,然而在听完智多公的描述之后,她对前往探索的兴趣已经大打折扣。她所喜爱的仅仅是那些容貌姣好的人和妖怪而已,对于长得像妖怪一般的人类实在提不起兴致。
实际上,类似于这种一张脸前后不同的情况,在蓝星上并非从未见过,只不过它们隐藏得更为深沉,难以被人轻易察觉罢了。
智多公听闻南雅无意前去,心中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唯恐这位小姑娘一时兴起,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自家少主岂不是又得陪同她一同涉险,自己这把老骨头,整日里战战兢兢,惶恐不安。
待到诸事商议完毕后,智多公便再度前往船长与水手处,共同商讨确定了海上航行的路线。而另一边,楚天秋则神神秘秘地将南雅拽至船舷的另一侧。
南雅满脸狐疑地凝视着对自己挤眉弄眼的楚天秋,不解地问道:“你这般鬼鬼祟祟地将我拉到此处作甚?”
只见楚天秋脸上挂着极其猥琐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一只木质盒子,压低声音道:“你可想好如何安置你那两位?”说罢,轻轻打开盒盖,露出里面的物件,“此乃赠予你之物,效果绝佳,定能令你称心如意!”
南雅轻轻地揭开木盒盖子,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条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香。她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这个你从哪里弄来的?是用来做什么的?”
楚天秋神秘一笑,压低声音说:“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托智多公找来的特殊原料,然后在房间里埋头捣鼓了好几天,才终于炮制出这么一点宝贝呢!不过在这海外确实诸多不便,等你回到楚国,我定要带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珍藏好物,那效果绝对更胜一筹!到时候也会送你一些哦!”
他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猥琐笑容,南雅心中本能地升起一股警惕,直觉告诉她,这绝非什么好东西。
“这个香可真是个绝妙之物啊!”楚天秋继续眉飞色舞地介绍道,“当你和你的两位夫婿共寝时,只需点燃此香,保管让你们如登仙境,欲罢不能。那种美妙的滋味,只有亲身体验过才能领略得到!”
南雅听着他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默默地盖上盒子,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你怎么会制作这种东西?难道你已经亲自尝试过了?”自从上次不幸中了欢喜蛊之后,南雅对于这类物品内心充满了抵触情绪。
楚天秋见南雅有些犹豫,连忙说道:“这可是好东西啊!楚国的女子大多都用过它呢!你大可放心,绝对没有任何副作用。你知道吗?我们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制香的,靠着这个手艺才发家致富的哦!”
南雅听了他的话,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合上了木盒,并将其收入衣袖之中。她礼貌地向楚天秋道谢,表示无论怎样,对方的好意自己心领了,至于是否使用,日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时间过得很快,夜幕降临后,船只继续前行。然而,半夜时分,狂风骤雨再次袭来。自从上次与南雅有了夫妻之实后,刘渊池已经能够调动部分神识来操控法器了。尽管如此,他能够控制的时间仍然非常短暂,毕竟体内的欢喜蛊余毒尚未清除干净。
望着窗外倾盆而下的暴雨和剧烈摇晃的船只,刘渊池紧紧咬着牙关,毅然决然地施展出法器。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他便开始感到力不从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而胸口处更是传来阵阵隐痛。
就在这个时候,南雅缓缓地推开房门,走进了房间。她的目光落在刘渊池那苍白如纸的脸上,不禁微微叹息一声,然后慢慢地走到他的身旁,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他那有些发凉的脸颊。
“你啊,既然已经承受不住了,为什么不先来找我呢?”南雅的眼神平静而温柔,静静地凝视着刘渊池,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