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秀准备给杏儿夹菜的手直接僵在了原地,白灵神情复杂的上下扫视了一遍王兴安:“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会对未成年下手的人渣。”
王兴安:“我没有!我冤枉!杏儿,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刘秀秀有些艰难的挤出了一点得体的微笑:“杏儿还小,有些话应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想,杏儿应该只是和王兴安做好朋友对吧?”
杏儿见王兴安大有不认账的样式,有些急了:“我没有!老师!你忘了我们刚才在后院里做的那些事了吗?你答应了我的!”
白灵闻言,目光突然犀利了起来:“你们刚在后院里做什么了?”
杏儿:“我们……唔!”
王兴安见杏儿真准备把自己埋尸的事在饭桌上给他抖落出来,急忙伸手捂住了少女的嘴巴:祖宗,我求求你别说了!怎么越说越黑的。
杏儿焦急的模样和王兴安遮遮掩掩仿佛真的干了亏心事一样的举动让刘秀秀直接破防。
想到了种种可能,她再也绷不住了,筷子一撂转头就上了楼去了卧室。
白灵探究的目光一眼又一眼,给王兴安看的浑身刺挠,一顿饭就在这么极其诡异的气氛下结束了。
饭后杏儿扯着王兴安的袖子不让人走,王兴安没办法,顶着白灵刀子一样的眼神硬着头皮将杏儿带到了自己的卧室,关了门,准备和这个姑娘好好的谈一谈。
他叹了口气,让小姑娘先坐在椅子上,他在旁边靠着桌子站着。
王兴安有些疲惫的开了口:“来和我说说吧,杏儿。你为什么想和我学杀人。”
杏儿撅着小嘴,眼眶隐隐约约有些开始泛红:“我想给我爸妈报仇。”
这句话听的王兴安直接怔住。过了好一会儿,王兴安这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询问道:“你……知道你爸妈怎么去世的吗?”
杏儿点点头:“我知道,虽然舅妈他们和我说过,说他们是不小心掉水里淹死的,但是我知道,他们在骗我。我听村里的婆婆们给我说了,说我妈八成是被人糟蹋了才寻死的,我爸也是被混混打死的!”
她已经忘了当初听到村口那些多嘴的婆婆们和自己说爹妈真正死因的时候,她是什么感觉,她只记得那天她一个人躲在没人来的猪圈里哭了很久很久。哭到睡过去,醒来后继续哭。一直哭到天黑了,之后天又亮了。
当时她才七八岁,对很多尖锐的情感都是模糊的,但是直觉告诉她,爸爸妈妈一定是受了比自己还要委屈千百倍的事情才会永远离开她的。
撕心裂肺的悲伤经过岁月日复一日的洗礼,慢慢变成了恨意,又不知何时变成了怒意,最终在看到王兴安脚下的死人时,扭曲裂变成了杀意。
她终于知道憋在她心头怎么散都散不开的怨气该如何被治好了。
光喝舅妈给她熬的逍遥汤是不够的。
她要那些人死,她要用那些人的血为自己治病。
王兴安很惊讶。
村子里多嘴的长舌妇们猜测的死因确实和村支书和他说过的一模一样。
王兴安想引导小姑娘,让她报警,把是非恩怨交给警察,但是这种话他自己都觉得要多冠冕堂皇有多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