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珩的四个小厮相互看了一眼,阿财道:“老爷,我们都知道路。”
“备车,现在就去!”
王伯臻坐上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就带了阿财低调地去了月牙村温家老宅。
张素芬正端了碗打胎药,要逼温玉凤喝下。“这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打胎药,赶紧喝了它,把肚子里那个孽种打掉!”
张素芬把手里的药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口中骂骂咧咧,“下贱的小娼妇,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来,还得让我们给你收拾烂摊子!”
温老太婆自知温玉凤废了,指望不上她,对她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差,不给她一点好脸色。
温玉凤从小在家被伺候惯了,如今在家里,什么活都让她干,又是挑粪又是洗衣做饭,这哪是她干的活,但是她自知自己如今欠着债,就算是温倾城已经给了100两加上之前王珩给她的五十两,也不够还债的,家里都知道她还怀了孕,再也没法嫁给有钱人,给家族带来荣耀,就把她当牛做马的使唤,仅仅几天的功夫,她原本纤细嫩滑的手已经被摧残的不成样子。
“玉凤,赶紧把药喝了,还没成婚就大着肚子,咱们温家丢不起这个人,绝不能让人知道。”温老大到房间里催促。
温玉凤也不想要这个孩子,只是她听温倾城说过,打胎有风险,她娘不知道从哪弄得打胎偏方,万一伤了身体,一辈子不能生孩子怎么办。但若是不喝,她家人肯定会给她硬灌。
正在这时,院外响起叩门声,温老大出去看,温玉凤趁屋里没人,端起药碗,打开后窗户,从后窗泼了出去。
不多时,温玉凤听到院大门被打开,看到温老太婆丢下拐棍,径自小跑过去。温玉凤透过窗户往外看,是王珩的随从阿财,旁边还站着个衣着华贵的老爷。
经过阿财介绍,温老大他们知道这是王珩的父亲王伯臻,知道他家世显赫,不敢怠慢,忙邀请他进屋。
张素芬笑满脸堆笑,走在前面引路,拿了块抹布擦了擦椅子,邀请王伯臻入座。
王伯臻看着低矮破旧的房子,心中鄙夷,但他演了一辈子老好人,这次是来和温玉凤谈判的,自然满脸的笑意,见到温玉凤,更是不吝夸赞。
“玉凤姑娘,真是长得国色天香,怪不得犬子对你这么着迷。”
温老大和张素芬相互看了一眼,脸上始终挂着笑意,不知道这王老爷来他们家干嘛。温玉凤并没有告诉他们,孩子是王珩的,他们一直默认是仇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