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九带着沈燕兰来到了偏厅。
见到了沈青逸,沈燕兰带着敌意的目光看着纪颜宁。
她冷哼一声:“纪颜宁,我们两家婚事已经作废,你亲自写下的自愿退婚书,现在你让哥哥前来相见又是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你可别再痴心妄想能够嫁入我们沈家!”
“燕兰,不得无礼!”沈青逸轻声训斥道。
沈燕兰不服:“三哥,你可别轻信她的话。”
纪颜宁端起了茶杯饮了一口茶,头都未抬。
在一旁的掌柜看着这对兄妹俩,有些不耐起来:“你们兄妹俩这是什么意思,一个说有重要的事情要问我们大小姐,一个进来就这般不客气,这儿可不是你们沈府。”
沈燕兰转头对沈青逸道:“三哥,来见她作甚,这种贪财小人,可别被她骗了!”
沈青逸沉声道:“燕兰,住口!”
纪颜宁开口道:“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莺儿送客。”
沈青逸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纪颜宁,只好上前行了一礼,带着妹妹走出了偏厅。
看着沈家兄妹离开,掌柜的轻叹了一口气,安慰纪颜宁道:“沈家的人如此反复无常,连起码的契约信用都没有,大小姐不必理会,大小姐定然能寻到更好的人家。”
纪颜宁微微一笑,倒是没有在意。
她重生一世,就是为了报仇而来,其他的人,她无所谓。
沈燕兰不安地紧跟在沈青逸的身后,兄妹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街上,沉默着。
她很少见到三哥这般生气的模样,似乎是因为她不仅偷偷跟踪他,还打扰了他的事情。
“三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跟踪你的,只是担心你而已。”沈燕兰低头认错。
沈青逸转身,看着她:“还有呢?”
沈燕兰咬唇,不情愿地说道:“不该上门质问纪颜宁。”
沈青逸见她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中烦闷不已。
“三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沈燕兰道,“我虽然讨厌纪颜宁,但是也不该失礼于人。”
沈青逸道:“此事不要和母亲提起。”
沈燕兰撇了撇嘴,凑上前问道:“三哥,你为何要去找纪颜宁,明知道现在母亲最不想听到纪颜宁的任何消息,上次她登门的时候把母亲气得不轻,两家已经结下了梁子,你又何必去招惹她。”
“纪姑娘不像是那样的人。”沈青逸道。
沈燕兰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让她认错可以,但是在她的认知里,纪颜宁就不是一个好人,如今三哥替她说话,她自然是不服的。
“三哥,你不会真的被她蒙蔽了吧!”她紧张道,“我可没有骗你。”
一想到纪颜宁长了一张狐媚脸,她觉得定然就是纪颜宁迷惑了她的三哥。
沈青逸不想和她再继续这个话题:“好了,此事莫要再提。”
若是他能早些认识纪姑娘,或许事情就能变得不一样了。
只是还没等他感慨过来,宝昌记东家小姐的名声倒是已经在沧州传的沸沸扬扬。
花灯节上赢下了凤尾古琴,还有她的棋艺更是有许多人领教过,一心三用对付三个人,能赢得如此轻松,可见棋艺之高超,同时也为宝昌记带来了不少的名气,宝昌记这是第一次进入花灯节参与人数的前十。
一时之间,纪颜宁收到了不少的拜帖,不过全都回拒了。
她不想再留在沧州浪费时间。
似乎快入秋了,她想早些去长安。
除了宝昌记,沈家也不得清静,早就有传闻说,这沈家三公子与宝昌记的东家小姐有婚约,或许走走沈家的门道,倒是可以见到这位厉害的女子。
沈夫人被气得不轻,放出话来,说他们早就婚约早就作废了,还说那纪颜宁用婚事换了钱财,实在是个唯利是图的奸商。
众人哗然,一时众说纷纭。
不少人觉得纪颜宁的做法欠妥,也有人觉得沈夫人之言不可信,能有那般修为的女子,岂是那种眼中只有钱财的人?
纪颜宁不在乎这些是是非非,带着人启程往江州的回。
回去的路途显然比来时的舒畅多了,十几日的路程很是平静,没有遇到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