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行线,出租车司机没法开过去,所以她在路口下车,气喘吁吁的跑到指定地点,道路上干净口恐慌,连驶入的车和路人都不大有,难道他还没来?
怀音焦急的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三十分钟,这会儿感觉有点口干舌燥,额头上的汗扑簌簌的往外流,背部也湿哒哒的黏糊着,她解开外套,让冷风缓解中和一下燥热。
一边懊恼的想,早知道他没来,就不要赶的那么急了。而且,就算让他等几分钟,也没事啊。
吹了会儿风,有点寒意钻入了毛孔,微微的打了个寒颤。
怀音准备找个地方坐下等人,一脚踏上台阶,结果脚下一滑,整个背结结实实的跌在了生硬的水泥地上。
疼得她连声音都卡在喉咙里,眼睛里面泪花打转。
“那么不小心,摔疼了?”
陆时靖随后出现,抓住她的手臂一用力,怀音就发出微弱的叫声:“别……别动,疼。”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看着怀音呻/吟的样子,陆时靖又好气又好笑,直接拦腰抱起她。
大冬天的外套裹得厚实,怀音这个冬天养了一身的膘,估计连外套带鞋子有一百斤了,但陆时靖还是很轻松的抱着她走。
“我觉得好一点了,不要去医院了吧。”
“嗯,那就去诊所看看。”
“药店里买个膏药贴一下好了。”
“你朋友回去了?”
“……嗯,是的。”
“什么朋友,没听你说起过。”
陆时靖状似不经意的问,怀音本来就不擅长说谎,一紧张就大舌头,“额那个……是啊,好久没见的不是很熟,对了,你车停好远啊,怎么还没到啊?我最近是不是吃太多,重了啊?”
她转移话题的能力,确实不怎么样。
陆时靖的眸子如墨,嘴角露出点意味不明的弧度,“重了,你要减肥了,超过一百斤我就不要你了。”
“你说真的?”怀音只能看到他的下颌,说话时滚动的喉结,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你说呢?”陆时靖低头,给了她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昨晚两个人坦诚相见的时候,他好像也没嫌弃自己啊。
“没听说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吗?”
“你觉得我是平胸还是矮?嗯?”明白过来的怀音,仰头质问他。
“自己心里没点数?”
“那你就是嫌弃我胸小?”
陆时靖只笑不答,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原来刚刚一直在说反话,讽刺她来着。怀音恼羞成怒之际,陆时靖把她抱进了后座,遇热后打了好几个喷嚏,另一边陆时靖已经在吩咐司机:“你先下班吧。”
“是,陆总。”
“空调开低一点。”
“……”
怀音想,他是怕自己一下子温差太大,感冒生病吗?
无论陆时靖做了什么,他对自己是真心的吧。
刚开始气氛还算不错,陆时靖给她买了伤筋贴,因为她不想在里招摇过市秀恩爱,所以只能辛苦陆时靖抱着她走的楼梯,还附带了他的公事包,貌似里面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怪重的。
“累不累?”
他把她放沙发上,怀音有些不好意思。
陆时靖眉峰挑起:“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他眸光幽暗,经过灯光折射出一丝狡黠来,怀音不自然的转过脸,支吾道:“我那个……还有点疼,今天恐怕不行……”
说到最后几个字薄面似傅了一层腮红,双颊醉人。
陆时靖紧跟着坐了下来,唇边呷一抹浅淡的弧度,打趣:“我说过要做什么了吗,还是你迫不及待……”
他停顿了片刻,怀音已经羞赧的不行,两只手挥舞的手堵住他的嘴巴,“不准说,不准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思想不健康,你最可恶,你最……”
她不擅长骂人,词穷是肯定的。
不知怎么的,陆时靖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但这种温柔中又夹杂着厚积薄发的谷欠望,正一点点的浓郁着。
怀音抽回自己的手,遇到了阻力,被他牢牢的拉住,唇瓣周围一圈有一层刚刚长出来的胡渣,她记得昨天晚上他们接吻的时候还没呢。
他是不是早上忘记挂啦。
“别闹了,我给你贴伤筋膏药。”
陆时靖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与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怀音:“……”到底是谁闹了?
“坐这儿来,背对着我。”
陆时靖坐姿端正,估计是这几天太冷,他破天荒的没有穿衬衣,而是换上了深灰色高领的毛衣,面料质感很高级,紧身的结构,即便微微弯曲着身子,也看不见任何的一丝赘肉,宽肩窄腰,刘海略微垂落至眉梢处,散发着一种别样的优雅与蛊惑。
陆时靖的脸英俊且耐看,每一次看他,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有增无减。
她依言照做,刚躺下,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她微微仰头,犹疑:“要不,我自己去浴室里贴吧,我一会儿还要洗澡,浪费了。”
挣扎了一下,反而让自己腰酸背痛的,眼睛鼻子眉头皱得紧巴巴的。
“别动。”
陆时靖的口吻似在安抚小孩子,语调宠溺:“听话。”
他将她的毛衣卷了起来,他的手很暖,毫无刺激的不适。
就像昨天后半夜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往陆时靖怀里钻,男性的在冬季体温是不是比女性要高一些,他就像是一个舒服的取暖器。
“怎么样,严重吗?”许久没有动静,怀音问。
陆时靖拉长了脸,斥责道:“你多大了,走路冒冒失失的,起了很大一块淤青。”
“是是是,陆老师教训的是,我错了。”
怀音虚心接受,有那么点抵触的情绪,脸上却是忍俊不禁。
陆时靖忽然眸光暗了一暗,“再说一遍。”
怀音:“我错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