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还未完全蜕变为成熟男性时,一个震惊的消息传来——他心目中的那个男人,已经离世。
“死了?”他无法置信地反问。
那个总是带着迷人微笑的男人,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去?
他刻意回避了所有的新闻来源,无论是闪烁的电视屏幕,还是铺天盖地的报纸,亦或是不断响起的电话铃声,他都一概无视。那些媒体,总是热衷于炒作各种消息,如此不负责任地宣告一个人的死亡,他感到愤怒,甚至想要起诉他们。
他拒绝接受这个事实,不断地为那个男人寻找还活着的证据。
他想,也许明天,那个男人还会如常地出现在走道上,仰望天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或许,他还会窝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品着红茶,对繁忙的日程安排不屑一顾。
他深知那个男人总是善于制造新闻话题,所以这次,也许只是那个男人又一次的恶作剧,为了博取公众的关注。
第二天,他早早地来到公司,期待着那个男人的出现。
然而,无论是走道、办公室、钢琴室、录音室还是舞蹈房,都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
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随即安慰自己,那个男人可能只是去赶通告了。
“总裁,”经纪人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那张脸上写满了惊惧,“封羿,他去世了。”
他愣住了,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去世?你告诉我,去世是什么意思?”
经纪人被他突然变得凌厉的气势吓得一时语塞。
他努力平复情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你叫景封羿过来,我有个很好的剧本想让他主演。”
“总裁,封羿已经离世了,您能否接受这个事实?”谢易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虑和恐慌,他再次重申这一沉重的消息。
阮樘青的脸色一沉,他显然不愿接受这个现实,“谢易,我现在心情很糟糕,别跟我开这种玩笑。等景封羿回来了,你让他立刻来见我。”说完,他转身准备回办公室。
“总裁,请您正视现实,”谢易的声音颤抖,双眼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您怎么了?您看起来……很不对劲。”
阮樘青没有回应,他的手掌不知何时已被自己的指甲划破,鲜血渗出,然而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谢易,你去找池樊来,我需要和他讨论关于景封羿角色的问题。”
谢易的脸色愈发惨白,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总裁,池樊他……他在灵堂。”
“哦?景封羿今天在演死而复生的戏码吗?”阮樘青点了点头,似乎想要逃避这个残酷的现实,“好的,我明白了。我回办公室去等他。”
“总裁,这不是在演戏!”谢易终于崩溃了,泪水涌上眼眶,“封羿他……真的已经离开了我们。”
离开?
阮樘青猛地转头,望向走廊。
那里,穿着白色西装的景封羿正静静地站着,望向天空。
“你看,他不是在那儿吗?”阮樘青指着走廊上的身影,然而当他走出去时,那个男人却消失了。走廊上空无一人,寂静得可怕。
他转头看向谢易,笑容中带着一丝凄凉,“你看,他听到你开他玩笑了。他其实很爱记仇的,你得小心了。”
谢易无力地坐在地上,他颤抖着拨通池樊的电话,“池樊,总裁他……他状态很不对,他好像无法接受封羿已经去世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