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七次回溯开始，轩辕夜离每一次都保留了之前的记忆，而且在那之后每一次回溯他都离成功更近了一步，甚至在第九次回溯时发现了炎城的真实面目以及暗族的存在。

只不过轩辕夜离当时还是发现的太晚了，哪怕他在灭世大战的前夕都将家人们保护地很好，甚至说服了族人离开族地，让很多族人都得以避免被封在族地空间里，依旧没能阻止已经暗中发育得格外强大的暗族成功入侵玄灵大陆。

第九次失败后，轩辕夜离来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这个空间似乎是一个巨大书房，摆放着不少书架，和灵殿的书房有的一拼，房间一角有一个正在燃烧着的壁炉，壁炉旁正是舒适地窝在椅子上喝茶的轩辕清砚。

“好久不见。”轩辕清砚依旧是轩辕夜离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副模样，只不过此刻他看着这位和他几乎没有什么关系的后代眼中也多了几分温度，对方这几次回溯的经历他都了如指掌，对于这个后代轩辕清砚可以说是很满意的。

“您成功了？”

“准确来说是你成功了。”轩辕清砚给他添了一杯茶，示意他坐过来：“坐下聊吧。”

轩辕夜离依言坐下来尝了一口对方递过来的茶，随后有些诧异地看向对方：“这茶？”

“很熟悉吧？”轩辕清砚笑了笑：“你们族里那棵还是我从蓝星带过去的呢。”

“好茶。”

“哈哈哈，我家那丫头也很喜欢这一个，不愧是她的后人。”

轩辕夜离这一刻才有对方真的是自己祖辈的实感，之前那位创世神离他太遥远，而这熟悉的独一无二的茶香却无形间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两人聊了几句家常，不知不觉中放松下来的轩辕夜离也渐渐脱离第九次回溯的苦闷：“炎城……是不是也不属于玄灵大陆？”

“不错。”轩辕清砚为他的敏锐赞许地点了点头：“我们一般称它们为‘暗族’，黑暗的暗，它们来自于大千世界所有的负面情绪，这些负面情绪无法消除，只会不断积累。当这些负面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诞生第一个暗族人，随后他们会靠吸收大千世界的负面情绪不断繁殖。”

“这不是好事吗？”

在轩辕夜离看来，既然这些负面情绪无法消除，但是暗族却可以吸收，岂不是可以靠他们来减少这些负面情绪？

“你见过暗族人，觉得他们怎么样？”

轩辕夜离回想片刻，就明白对方想表达什么：“冷血，残暴，没有感情。”

“毕竟他们原生就是负面情绪，除了吸收负面情绪，他们更喜欢制造负面情绪，又他们制造的负面情绪是他们一族最好的养分。”

“所以他们盯上了玄灵大陆，在漠北持续地挑起战事？”

“玄灵大陆的资源很丰富，魔法师的负面情绪比不少世界的人要对他们胃口得多，而他们上一个入侵的世界，正是蓝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