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都跟你说过不要去惹钱家人,他们家的人手黑着呢,你咋就不长记性?你一大小伙子打不过一个七岁的丫头片子,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他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家爷奶跟娘,自家爷奶也闭上了嘴,他娘低着头就好像看不见他被人打的多惨一样,差点没给他气吐血了,这还是他爷奶爹娘?
以前只要他受了委屈,他奶跟他娘早就去那人家闹去了,不赔几个鸡蛋都不算完,为啥轮到钱二蛋家就不行了?那一刻他连自家爷奶爹娘都恨上了。
要说这还真有原因,王家可是后来逃荒过来的,钱家可是坐地户,村里好多家都是亲戚连着亲戚,那要是一家人受了委屈,恨不得半个村子的人都给当后盾,他们家可惹不起。
还有那钱家的小崽子,别看不大特别的记仇,记得前两年那丫头才五岁大,王学问的爹看见钱笑她娘嘴花花了两句,这小丫崽子就敢直接上手揍人。
五岁大的小屁孩儿那拳头打人可疼了,那不要命的打法当时就给王学问的爹吓傻了,特别是挥舞着镰刀直接削掉了他脑袋上的头发,直接就给他吓尿了。
他都感觉当时那小崽子是奔着他脖子来的,要不是他躲得快,那时候他肯定就活不成了,还有那小崽子那狼一样的眼神儿,现在想起来他都起鸡皮疙瘩。
后来钱家的后生都出来了,也没轻饶了他,他搁家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地走道儿,那之后看见钱家人他都绕道儿走,就怕哪天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儿就了结在钱家人手里。
小弟结巴碰碰发呆的王学问:“大、大哥?”妈呀,大哥那眼神儿也太吓人了。
王学问斜了眼小弟:“妈的,别想着打了我还能轻松的过日子,老子不弄死她不罢休。”
说着就猫着腰小心的走出草丛,小弟看他这样也不敢反驳,这家伙狠,谁要是得罪了他,他非得找回场子不可。
上次去村民家里偷鸡,被人抓住打了一顿,结果这家伙当时软话说尽,过后半夜给人家柴火垛子点着了,要不是那家人正好半夜起夜,那家人能被都烧死在家里。
这事儿就他们几个知道,可谁也不敢说出去,真要让着人记恨上了,万一晚上也上他们家点火咋整,他们家可都还是茅草顶呢,那要是烧起来救都来不及。
王学问发现他出来半天也没让钱二蛋发现,心里窃喜,妈的,这家伙感官可灵敏了,有点风吹草动的总能很快发现,今天可真是个大好的机会。
就没有人能打了他还全身而退的,要不是武力值不对等,他非让这死赔钱货死在山里不可。
距离越来越近,王学问发现钱二蛋真的没发现这里还有别人,他突然加速伸出两只手,狠狠的推向钱二蛋。
前面这条河是村里最深的河,水流急天气现在还凉,只要人下去了腿一准儿抽筋,就算是水性再好,腿抽筋了也只有沉下去的份儿,最好是一下子能淹死钱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