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撕心裂肺的痛楚,令张凯哀号连连:“吾之手指,吾之手指。”
一截手指孤独躺在桌面,鲜血淋漓,令人触目惊心。
“混账!”张凯至死不悔,仍出口成脏。
陈亮眸光寒冷,倾倒一碗香辣汤汁,直接浇灌其面,辣得张凯涕泪横流。
陈亮傲然落座,面容阴沉,语调如寒冬:“跪地叩首谢罪。”
轰隆!
张凯直接匍匐于地,顶着滚烫、麻木且刺痛的面颊,不停地叩首:“尊者,求您宽恕我们?我给您行此大礼,只因我目盲冒犯了贵妇,恳求您,尊者,饶恕我们吧?”
其余三位同伴亦是狼狈不堪,跪伏于陈亮面前,不停地磕头,哀求释放他们的话语此起彼伏。
“店内之损。”轻柔如羽翼般的声音落入四人耳中,却似重锤,重重敲击在他们心扉上。
“我偿,吾等偿。”张凯将散落的银币与铜币置于桌上,“尊者,这便是我们所有,的确,我们仅此而已。”
蛇扒皮嘴角泛着涎水,双手轻揉:“美人儿啊,佳丽,何不与兄台共饮一杯。”
寻常面对执法者,如鼠遇猫的张凯,此刻面带悲戚,疾奔至石队长前:“执法大人啊,您终于莅临,此处有人以酒器施暴。请看,我的腹侧已被贯穿,鲜血流淌不止。执法大人救我,我还不愿就此陨落。”
“退散!”
陈亮语毕,掷出一只空酒壶,精准落在其脚旁,嘭然巨响,令人胆颤心惊。
陈亮毫不留情,将酒壶掷于他脚边,吓得蛇扒皮跃起,险些被击中,殊不知,此乃陈亮刻意为之。
“砰!”
石队长目睹张凯身上的殷红,怒气冲天,即刻拔出佩剑,厉声道:“凶徒何在?”
望见昏厥于地之人,蛇扒皮心惊肉跳,与张凯四目相对,匆忙寻找桌案作为屏障。
凝视着堆满金币与银币的桌面,陈亮向店主投去一眼,蛇扒皮立即将钱财送至店主眼前,嬉笑道:“店主请收下,这是我主赔偿您的……”
“啊!”蛇扒皮咆哮,无招无式,径直扑向陈亮,“汝敢欺我!”
店主惶恐不安:“贵人,无需赔偿。”
张凯呆若木鸡。
蛇扒皮暴怒,一把推翻桌案,狂吼着向陈亮冲去:“汝敢欺我!”
每当巴掌落在蛇扒皮脸颊时,张凯的心脏也随之颤抖,仿佛那巴掌正打在他的面上。
陈亮一手持酒壶,犹如投掷石弹,将蛇扒皮打得抱头鼠窜,逃之夭夭。
那种隐藏的感觉,实在令人极不舒服,还是勇敢面对更为畅快。
“嗯。”
躲藏于竖立桌案后的蛇扒皮,向着陈亮大吼:“看你还有多少酒壶可掷!”
反应迟缓的蛇扒皮连连点头:“是是是,吾等赔偿,吾等赔偿。”
“啪!”
他掏出身上所有金银,洒落于地,双眼充满希冀望向陈亮:“尊者,此数是否足够?”
“啪!”
一箱酒壶倾泻而下,除了张凯与蛇扒皮,众皆昏迷,二人亦是惊愕失神。
狼狈不堪的张凯,一见陈亮,涕泪交加:“尊者啊,幸得您及时驾临,若再晚一刻,小弟便无法相见矣。”
"这真是腐朽之地,上下皆邪,魑魅魍魉肆虐。”林若然秀眉紧锁,眼中怒火升腾,她转向陈亮,“此刻我心中愤怒难平,你就直接出手,让他们哀求宽恕。不,直到我心情舒畅为止。”
"啪!”
林若然的绝世容颜在众目睽睽之下绽放,令这群受邪魔诱惑的家伙们瞬间忘却了恩怨情仇。
蛇扒皮不甘示弱:“你这...”
陈亮的警告如雷鸣般响起,蛇扒皮立刻闭嘴,随即指向张凯怒喝:“你这邪道妖孽,竟敢侵扰这神秘小店,侍卫们,将他擒拿归案。”
随后,他遭受了一记来自陈亮的警告,急忙改口:“这是我们献上的歉礼。”
"尊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恳请您宽宏大量饶我一命?" 张凯匍匐在地,痛苦呼喊,“若再不施以灵药,我会流血至死,我不想就此陨落啊,尊长啊,我向您叩首。我叫您祖父,我的慈祥祖父啊,尊贵的祖父!”
此番景象,令张凯与蛇扒皮瞠目结舌。
陈亮再度提起酒坛,如同投掷魔法弹,朝着远处掷去。
"接住。"
"遵命,我的女君。" 侍从从容起身,步至酒坛堆前,拿起一坛佳酿,望向张凯等人,嘴角挂着微笑,“准备迎接审判!”
一坛酒飞出,正中一名混混的头部,那人甚至没有发出呻吟,直接昏倒在地。
"张凯,是谁敢动你,吾等前来支援。" 四人刚离开神秘小店,一群手持法杖与利剑的人怒气冲冲地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