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还有事,你长话短说。”
听到云舒有事,沈晓小犹豫再三,两只手放在腿上,一直紧张的揉搓,似乎要把手指的皮肤搓掉几层,才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想请六妹妹......为我治病。”
不待云舒说话,她又赶忙紧张的解释说,“我不是因为昨日救了六妹妹,才来相求的,不要误会我,六妹妹医术高超,我只是......只是太想同六妹妹一样,做个正常人......”
可能没怎么接触过外人,也不习惯求人,自从说出来意,便不停的找补,似乎想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充分的理由。
但这种找补解释的举动,已经表明她心虚了。
云舒没有戳穿她,还人情而已,应该的,“我为你治疗。”
沈晓小本还紧张且期待的望着云舒,生怕听到不想听的回答,结果云舒的话正是她想听的,便立刻高兴的不知所措,两只反复揉搓的小白手,也被搓的泛红。
“你须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六妹妹尽管说,我知无不言。”
“昨日你为何会从那条路来找我?”云舒淡淡的问。
从水云间回沈府的路有好几条,为何沈晓小会选中自己走的那条,未免太过巧合了。
沈晓小顺着眼,又如蚊子叫,没有底气的小声说,“我......我是听方妈妈对母亲说的。”
见云舒没有不悦,便继续说,“昨日我见府中来了陌生人,又想起我们那日从大火中死里逃生,二伯母死前说是大哥所为,就特意留心,寻了借口去泰康院找母亲,可是我进院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又听到母亲房里有谈话声,便悄悄来到窗前,正好听到方妈妈说,已经让人埋伏在你回府的那条路上,我才想在坏人之前找到你,谁知我走的慢,也没钱雇马车,所以那么晚才遇到你。”
“昨日我没有说实话,只是怕万一母亲知道是我泄密的,会杀了我的。”沈晓小声音更小了,“六妹妹,对不起,我不该说谎。”
沈晓小的话是真是假,云舒无法判断,但逻辑还说的通,姑且信以为真。
照这样看来,方妈妈早知道了自己回府的路线,再告诉雇来的六名江湖人,让他们在回府的路上,来一场截杀,而沈晓小只是恰巧得知了此事。
方妈妈怎么知道的,安排人跟踪?
她拿出一粒药丸,“吃下去。”
“跟昨日吃下的不太一样呢。”沈晓小接过药丸,说了一句。
可是她没有理会,先坐在床边缘,再转头看向沈晓小,“躺上去。”
沈晓小没再自讨没趣,吃下了手中药丸,慢慢上了床,刚躺在床上,就昏睡过去。
她左手按在沈晓小脉搏上,镯息在沈晓小体内游走。
太阳从天空正中,移到了西边,过了一日中最热的时辰。
她才收回左手。
原来沈晓小还在娘胎里时,就中了慢性毒,经过十多年的侵蚀,毒已深入骨髓,治疗时间会更长些。
要不是沈晓小自学医书,为自己解毒,绝不会活到了现在。
这也证明她不是个笨蛋。
为她诊治完,云舒走出房间,坐在院中的凳子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