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边关,韩瑾坐在议事厅里,身后站着冷炎,正对面坐着敌军谈判使节三人。
韩瑾冷着脸,对方使节也不苟言笑,一时间,屋内低气压,气氛凝滞。
两方似乎都想占领谈判先机,等着对方先开口。
不知时节们有意还是无意,明明是他们战败一场后,主动求和,根本没有谈判筹码,到了地方阵营,又想着补回脸面,无异于痴人说梦。
韩瑾一拍桌面,离椅而起,“送客!”转身要走。
冷炎一伸胳膊,态度傲慢,“三位使者既无心谈判,就请滚回去!我们战场上见!”
敌方的谈判首脑是位文官,坐于三人中间,两边是两名身穿铠甲的将领,从那摆着谱,不服气的臭脸上,能看出军职不低。
文官暗示两位将领收拾臭脸,不要摆谱,见二位不甘心却也照做了,然后忙站起身,对着快要走出门口的瑾王后背作揖,并说:
“瑾王留步,我等奉命前来谈判,还请瑾王谈完再走。”
闻言,韩瑾脚步一顿,在使节的期待中,又推开房门,大步离去。
留下一脸愕然的使节们,他们万万没想到,瑾王就这么不留情面的走掉了。
“太没诚意!老子不谈了!”左手边将领拍桌怒起。
“他娘的!真当我们这些刀尖上舔血的人好欺负!打就打,爷爷我还没怕过谁!”右手边将领也怒站起身。
只有文官稳坐在他二人中间。
左边将领不耐烦的问:“老子要走,你还不起来?屁股粘住了不成?”
文官慢悠悠地说:“你们叫嚣声再大点,说不定还能把那杀神喊回来!”
见两将领闷不吭声,他冷笑一声,嘲讽道:
“你们就这点能耐!那杀神在时怎么不说话?嘴唇粘住了?来求和前,怎么不见你们有这不怕死的精神?突然就有种了?”
这话说的相当难听,右边将领大怒道:
“你他娘的说什么浑话!要不是他们收了我们的兵器,我定取了那杀神的头颅,给死去的弟兄祭天!”
“瞧你那大嗓门,别光说不练!”文官从官靴里抽出把短匕首,摆在桌面。
“这有兵器,你快去杀了那瑾王,只要杀了他,就相当于做掉这城池的主心骨,我们就会士气大涨,一举收复瑾王占领的失地,耀国君主未给过他一分土地,他的属地全是从我国掠夺的,杀了他,我们就能全部拿回来!”他眼睛闪着亮光。
被他质问的将领心虚,躲避开这种褶褶生辉的眼神,“杀了他,我们也活不成!”
文官挺起胸膛,很像一个弃笔从戎的将军,为了国家,甘愿把生死置之度外,脸上写满舍身取义,夯强有力道:
“就算死在这里,也死得其所!值了!”
一个咬文嚼字的文官,尚且有为国舍身的英雄气概,那两位口口声声说刀尖上舔血的将领,却胆小的不敢应声。
真是讽刺!
他看着身边这两个只敢窝里横的软东西,甚感悲凉,无力的坐倒回椅子,“怪不得瑾王一出现,我们就求和,割地赔款!连你们这些保家卫国的将领,都这般胆小,我们岂能不败!哎!”
左边将领大义道:
“只要他瑾王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保证,定取他人头!”
突然关闭的房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