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云舒召集五个伙伴,商量治病的具体细节。
沐青,棠岐和独孤钰自告奋勇要跟她一同进入病患集中处。
她好言劝住了。
景容慵慵懒懒,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估计又一夜没睡,出门了。
发现云舒在看自己,他赶紧说:
“别看我,我没空。”
“我不去。”只有宁知直白的拒绝。
遭到了沐青的白眼,棠岐不可置信的眼神,及独孤钰的挖苦:“小爷刚知道,你宁知是个懦夫!”
宁知淡淡笑着,并不解释。
只有云舒理解他的意图,“好,你负责外围,指定各处接头人,冯核桃的配送队可以承担物品的配送任务,我进去之后,外围的一切事情都要交给你处理,帮我照看家人。”
“冯核桃一行人山匪出身,趋利避害是他们的本能,你如何认定他们愿意做这件有可能丢掉性命的事?”宁知挑挑眉,问道。
“我不是给他们选择,而是通知。他们必须上,而且要把事情做好,这是能改变他们命运的大事。既然投奔了我,我也给了他们安定的生活,不愁吃穿,总要为我做些事情。”
“云舒,你变了。曾经的你,不强求任何人任何事,以个人意愿为主,而现在,你更像一名上位者,善于利用,知人而用。”
六人研讨完,云舒又去到瑾王府,将两瓶药丸交给韩瑾。
“抱歉,已过了十日,但这次我不能为你治病,这是两个月的用量,倘若两个月后我还没有出来,我会在里面制作,托人送出来给你。”
韩瑾接过药瓶,在手中把玩,看似很随意的说:
“沈府由我照料,你大可放心,宁知采买要跟各方打交道,户部是出了名的办事拖延,他若遇到麻烦,随时来王府找我。”
宁知一介富商,跟商人百姓打交道如鱼得水,但要在最短时间内,同何不食肉糜的户部要银子,哪怕皇上开了金口,要求户部打欠条,月结款,户部也有各种理由拖延。
再说,户部跟云舒在皇上面前针锋相对,已然不对付。
他们更会变着法的刁难。
上有皇上顶着民变的压力,下有她云舒承担治不好的罪责。
疫病治得好还是治不好,都跟他们户部官员没半点关系。
所以云舒此次前来找韩瑾,一为送药,二是想请他为宁知提供必要的协助。
纵使宁知跟侯爷是忘年交,关系匪浅,有麻烦大可找侯爷帮忙,但侯爷深耕暗处多年,贸然露面相帮,不说这种难得的人情如何还,就是帮忙后的效果也未可知。
反观韩瑾,在朝廷有一席之地,冷心冷面无人敢惹,有各种杀人抄家,暴打有罪官员的前科,照样安然无恙。
云舒是唯一能救他性命之人,找他为宁知提供帮助,这个人情云舒能还的起,也最合适。
只是想不到她还没开口,韩瑾就先提出让宁知有事找他。
这使云舒心情复杂,感激之情胜过疏离之心。
韩瑾没有花言巧语,没有皇族视百姓为草芥的心里,对云舒向来很尊重,从不小看她,总是在她有要事做前,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会帮她。
让云舒十分安心。
这回也一样。
云舒看着他,久久不发一言。
这一刻,她才觉得,韩瑾说两人前世是夫妻,并非全是假话。
韩瑾人长得俊朗,举手投足流露出王者的尊贵,霸气中又带点温柔,假以时日,爱上他,继而嫁给他,也是大有可能的。
因为这一刻,她对他有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