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川一抖剑鞘,长剑从鞘中飞出,握剑一扫,直往墨辞的胸膛而去。
墨辞仰腰躲闪,并快速抬腿欲把傅惊川手中的剑给踢飞。
傅惊川迅速反转剑身,长剑从墨辞的小腿处轻轻滑过,划出一道浅浅的剑痕。
一旁的流东不由得替主子捏出一身冷汗。
主子现在处于极度愤怒之中,这样打下去,迟早会吃亏。
流东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像现在这般生气。
傅惊川没有停下手中的剑,招招直击:“你才该死!你在逼她,是与不是?”
“孤与她之事,轮不到你个外人来说!”
墨辞也是招招发狠,两剑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之声。
“我才是他的男人!”
“住口!”
墨辞双目猩红,发狠一砍,直接把傅惊川手中的剑劈成两段。
他在她房间时,便发现那微妙之音,她在叫他出去。
他想冲进去,将她抢过来,搂在怀中,可他做不到。
他不想看她在别人怀中承欢的样子。
他想逼她,逼着她叫她床上的男人离开。
可,终究没有任何用。
她在叫他走。
他只能说服自己,织儿只是困了,想休息,是他想多了。
可现在傅惊川却从她的房里出来!
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傅惊川该死!
【墨辞当前黑化值为60。】
墨辞朝着傅惊川的项间一剑扫过去,傅惊川迅速躲闪,剑尖之气扫过,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如发丝般的血痕。
不远处,夜澈浅笑着:“打吧,都死了才好。”
“主子何不趁着现在,把蓝相带走?”
夜澈沉默了下,“我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当那个冤大头。”
姐姐明显不想走,现在去招惹她,只会自讨没趣。
两人打得激烈,看戏的人,却又多了几个。
这时,墨辞身边的一个侍卫赶过来,见主子打得激烈,又插不上话,急得团团转。
他走到流东的身边,对流东道:“东哥,蓝相到主子寝宫了,说是要吃饭,要不要和主子说一下?”
流东一拍那侍卫的脑袋:“怎么不早说!”
流东喊道:“陛下,蓝相找您吃晚饭。”
正拼得你死我活的两人听到流东的话后,都停了下来。
墨辞阴沉的脸上,稍微好了一些。
刚刚还在得瑟的傅惊川脸上却上了墨云,似乎下一秒就要狂风暴雨。
墨辞收剑,冷哼一声:“哼,我家织儿找孤吃饭,与你的账,改天再算。”
傅惊川紧紧地握着拳。
凭什么他的女人,要陪别的男人吃饭?
他可不答应!
他挥剑过去,却被流东一剑隔开:“傅王还是请回吧。”
墨辞才转瞬之间,已经消失了。
暗处的某些人,刚刚的幸灾乐祸转即又变成了妒夫。
.............
墨辞回到寝宫时,蓝织正无聊地坐在圆桌边玩着自己的头发。
他放慢些脚步,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着急。
婢女及太监们都暗暗地舒了一口气,陛下看起来没有下午那么吓人了。
“还是这里的水质好啊,这么长的头发,连根分叉的都没有。”
蓝织正嘀咕着,便听到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抬头望去,只见墨辞不紧不慢地走来。
“忙完了?”她笑着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