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李承乾缓步前往主殿,神色凝重。
今日,他要亲自过问东西两厂的筹建情况,为此特意招来了一些锦衣卫。
这些锦衣卫初建不久,为了掩人耳目,在东宫中全都扮做了仆从的模样,平日里不惹人注意,却悄无声息地布下了天罗地网。
同时,他也在东西两厂安插了不少锦衣卫的眼线,这些人,成了他手中的一张王牌。
很快,来到主殿之中,李承乾端坐于椅榻之上,目光如炬。
锦衣卫们鱼贯而入,跪拜在地,齐声高呼:“太子殿下千岁!”
声音洪亮,震得殿顶尘埃都似要落下。
“起来吧。”李承乾挥了挥手,声音平静却充满威严,“东西两厂的筹建情况如何了?”
“回太子殿下,一切进展顺利。”为首的锦衣卫低头禀报,“我们已经成功安插了眼线,正在密切监视曹正韬和雨文忠的一举一动。”
李承乾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去查清楚昨日到现在为止的近况,再来汇报本宫!”
“是!”
锦衣卫们当即领命而去。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这三日,对他而言,既是等待,也是监查。
要知道,他只给了曹正韬和雨文忠这么点时间。
时间紧迫,却也是他有意为之。
要的,就是这份紧迫感。
逼出这两个小太监的潜力。
他期待着,这三日,能有一份惊喜摆在他的案前。
……
与此同时,在东厂深邃阴暗的密室内。
曹正韬正当着众亲信太监的面,翻阅着一摞厚厚的卷宗,上面记录着不少厂卫太监的罪证。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心中满是得意。
这些罪证,是他耗费了不少心思才搜集到的,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
他随手翻开一页,指着其中一条罪证,冷笑连连,“哼,这个田文,筹建东厂时竟敢贪污银两,中饱私囊,真是胆大包天!”
“太子殿下对两厂筹建之事,尤其是我东厂,极其看重!他居然也敢偷吃!不想活了吧!”
曹正韬目光阴沉,他深知这些太监们都是见风使舵之辈,只要有利可图,他们可以背叛任何人。
于是,他命人将这些罪证逐一核实,准备对那些有罪的太监进行威逼利诱。
“传令下去,让这些人知道,只要他们肯归顺于我,我不仅可以帮他们掩盖罪行,还可以让他们在东厂中谋得一席之地。”
曹正韬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几位亲信见状,当即领命颔首:“是!厂公放心!”
“还有,这些日子,我研制了几种新酷刑。”曹正韬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继续对着面前的亲信们说道,“对于那些不肯归顺的太监,我们要让他们知道,违抗我的命令,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一名亲信走上前,躬身问道:“厂公,不知这些新酷刑……”
“哼,”曹正韬冷哼一声,打断了亲信的话,“比如,将犯人捆绑于柱上,以毒蛇和蝎子蜇咬其身,直至其痛苦求饶。”
另一名亲信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仍恭维道:“厂公英明,此法必能让那些冥顽不灵之徒屈服。”
曹正韬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还有一种,将犯人置于极寒与极热之间交替折磨,让他们体验生不如死的滋味。”
密室中,亲信们纷纷附和,称赞曹正韬的手段高明。
此时,一名小太监匆匆来报:“厂公,有几个太监仍不肯归顺,证据确凿下,还敢出言不逊……”
“哦?”曹正韬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那就让他们尝尝我新研制的酷刑吧!传令下去,明日便拿他们开刀,让所有人都看看,违抗我曹正韬的下场!”
从昨日以来,曹正韬深深体会到了东厂之权的魅力。
监察百官,成为太子和陛下的鹰犬。
这种权力的滋味,让他如痴如醉。
每当他想到,以后能运用手中的权力,让那些朝中大臣们战战兢兢。
他便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初尝禁果的曹正韬,已经彻底放开了自己的野心。
他不再满足于现状。
他想要更多,他想要成为真正的厂督!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于是,他迫不及待撕开假友好的面具,开始对田文动手。
为了拔掉这根刺,彻底坐稳厂督的位置。
曹正韬不惜一切代价!!
……
西厂。
此时此刻, 雨文忠独自坐在书房。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庞显得格外阴沉。
从昨天到现在,他都在与那三德表面交好,甚至还一起吃饭喝酒耍钱。
但实则,在暗地里,他们各自都看不起对方。
雨文忠深知,三德是他登上厂督之位的最大障碍。
这个老狐狸为了筹建西厂,全是用的自己的亲信!
可谓是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