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看她大姐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上来和她大姐讲, “大姐,你和健东哥是打野猪的大功臣,大伙都感谢你,让你们讲两句。”
“讲,讲两句?戴大红花是让我们讲两句。”
“对啊。”
沈舒玉:“……”
讲两句还让他们戴大红花,整得这么喜庆,她还以为她和顾健东要结婚了,这可把她吓的。
沈舒玉刚醒,脑子像浆糊一样,混混沌沌的,就和顾健东站在晒谷场最高的位置,拿着喇叭,开始她的演讲,
其实沈舒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讲了什么,听到下面呼啦啦的掌声她就下来了,把喇叭给了顾健东,
喇叭经常发出噪音,顾健东嫌弃这喇叭,拿着喇叭喊了几句喂喂,觉得不好玩,他也下来了。
沈二柱已经安排好分野猪肉的人,三头野猪,摆在搭好的木板台上,
三个大爷站在木板台前,不停的磨刀,刀磨得闪闪发光,大爷们才开始动刀放血分割肉。
野猪的头和脖子被沈舒玉、顾健东打了好几个窟窿,在山上流了不少血, 现在放血,每头野猪也就只有小半桶的血,那些流出来的血,没接到,大伙觉得挺可惜的。
猪血也好吃着咧,还补气血。
这年头大伙是真的缺肉吃,有些人家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两回肉。
农忙的时候割点肉也是紧着家里的劳动力和孩子吃,想一回吃过瘾,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现在沈舒玉、顾健东一下子打死了三头野猪,他们每家每户,都能分到不少肉,队里的人没人不欣喜,没人不兴奋。
此时,村里的人看沈舒玉的目光不知道有多柔和, 顾健东就不用说了,他在沈家坝大队一直很受大伙喜欢, 婶子们口袋里有点啥零嘴,少不了顾健东的。
沈舒玉受不了大伙那慈爱的眼神,她在晒谷场找了个角落靠着打盹了, 她是真没睡够。
肉还没分割好,大伙已经有序排队,排成三条队伍,顾健东觉得分肉挺好玩的,拿着自己的军刺刀和分割肉的大爷站一排,说自己也要帮忙分肉,
野猪都是这孩子打死的,他想玩,大爷自然由着他的,叮嘱了几句,让他拿刀小心点,别割到手了, 让了个位置给他。
顾健东拿着他的军刺刀,割肉割得老溜了, 每一块部位分割得有模有样的,
顾健东嫌弃大爷有点碍事,还把大爷挤出木板台,他自个来分割切肉,
活被顾健东抢了,大爷也是乐呵呵的。
分肉这活不好干,肉要是分多了,分少了,这些会过日子的老娘们能跟你干杖。
肉是按每家每户的人头分的,顾健东把肉切出来,沈大伯拿着称称,
排在顾健东这条队伍,没有人不满意,都是拿了肉乐呵呵的回家,
旁边两条队伍就不行了,两位大爷年纪有点大了, 切的肉有点慢, 有好几个大娘抱怨,大家都想要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