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家谢兰?”谢二贵不解的问道。
“嗯,小兰虽然比小糖还要小一点,但小兰遇事比较冷静。我想她能多提点提点小糖。”
谢二贵不明白:“小糖上私塾的时候,有夫子看着。回家有你自己看着。这也没小兰什么事儿啊?!”
“当然有,我想让小兰和小糖一起去私塾。”
其实这事儿是她的私心,让小兰平时能提点小糖是一方面,还有一点也是想小糖在私塾有个伴儿。
但在谢二贵听来,就有点儿过分了。
花钱送小糖去念书就罢了,毕竟钱是你自己的,怎么花别人也说不着。
但是,花钱找人陪着小糖去读书,就有些过分了。
一年八百文的束修。
对原来他们家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可如今,他们家满打满算也只剩下不到五两银子。
其中二两半,还是县里给的安置费。
拿钱让兴文继续读书还好,要是给小兰......
婆娘肯定又得发疯。
“二叔,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二贵听了这话,笑道:“你这丫头,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就是兴文,您和婶子有什么打算?”
一听是这个,谢二贵原本还挺直的腰身都弯了些。
“哎!还能有什么打算。你婶子正带着他们兄弟,在村子里开荒呢。你也知道......”
谢薇打断他的话:“二叔,我爹还在的时候,时常和我说兴文是个聪明的,不读书可惜了。”
这话谢二贵自然也是听过的,最早还是听王氏(谢薇姐俩的娘)说的。
王氏走后,平安也时常那样说。
谢二贵两口子也是听的多了,这才咬着牙送了兴文去学堂。
兴文也确实聪慧,之前的夫子也总夸赞他。
可惜,才学了两年,就赶上三年大旱,之后更是出来逃荒。
他能不知道兴文好学吗?
他也想大儿子能读书,以后考取功名。
不用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做一辈子的泥腿子。
如今,家里是还有近五两银钱,可他们却也是瓦无半片,地无半块。
想到这儿,谢二贵自责道:“都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是我对不起兴文那孩子。”
“如果,二叔也还想兴文读书,兴文上私塾读书的钱,我可以借给他。待他将来功成名就之后,再还我就是。”
谢二贵脑子有点儿不够用了,这丫头刚才不是说想让小兰那丫头跟着小糖一起去私塾吗?
这会儿,怎么又要出钱供兴文读书了?
“可是......”
“二叔,我就这跟您说吧,我家现在就我和小糖两人,我爹估计早就不在了。”
“我们两个孤女,还小有家产,总会招人惦记。”
“如今,我有能力,帮了兴文弟弟,待他将来考取功名,总会对我们姊妹庇护一二。”
谢二贵闻言,心里一惊,担忧道:“你们在下河村,可是受人算计欺负了?”
谢薇摇头:“目前还没有,但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
至于,谢金宝半夜跑去她家偷东西的事儿,她当时就把仇给报了。
就没必要和二叔说了,也省的他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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