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还当是谁在大放厥词呢?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貌美少年斜睨着避水珠中的四人,颇为傲娇地说道。
“误会误会。避水珠此等神物,哪是我等能亵渎的。”白晚晚一向能屈能伸,立马狗腿地滑跪。
“你们不配有避水珠。”少年说完,织锦长袖一挥,避水珠便缩回到原本小巧玲珑的模样,升到了白晚晚几人的头顶上。头上仿佛悬了一轮圆月,清辉遍洒。
在避水珠的照拂下,他们还是能自如地呼吸。可是这海底凶险,没有了避水珠,他们该如何渡海?白晚晚心里盘算着,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再坑骗回来。
少年大概很久没碰见外人了,这会儿并不急着驱赶他们。“你们是何人?为何会有我族避水珠!莫非是偷来的?”少年走到他们面前来,他的护卫们想跟上,他挥了挥手,阻止了他们。
慕俞走上前,按照秦砚初的嘱托,彬彬有礼地说道:“我们无意中拾到这避水珠,知道它对鲛人族的重要性,特来归还。”
那年轻人很是狐疑,明亮如夜明珠的眼睛在他们身上扫视:“捡的?”
慕俞面不改色:“捡的。”
后面舒清歌和白晚晚悄悄咬耳朵:“这慕俞居然还能有这么有礼貌的时候?”
白晚晚则在扼腕叹息:“这好好的宝贝,都到手了,怎么就给还回去了呢?”
秦砚初看着眼前还有些稚气的少年,猜测他的修为应该不足千年。如果他没猜错,这少年应该是鲛人族的三少主。眼前的情况比他预测的要好,现在最重要的是速战速决。不然,遇上故人怕是不好收场。
显然那少年虽然看起来嚣张跋扈,但并不是没脑子,他继续追问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来这儿就是为了归还避水珠?”
好在说辞早就被秦砚初算好,慕俞此刻只需复述出秦砚初交给他的话就好:“不瞒您说,我们确实是被困在了海上,不知为何触动了幻境,这才无意中得知了这个入口。如今冒险前往,也是为了自救。”
“咦,这什么时候商量好的剧本?”舒清歌害怕被听见,改为和白晚晚密语传音。
白晚晚下意识摇了摇头,然后反应过来,也对她密语传音道:“以我对他那木鱼脑袋的了解,这主意不像是他想的。”白晚晚将目光投向在一旁静静看戏的秦砚初身上,换来秦砚初疑惑的眼神。
白晚晚摸着下巴,在心里嘀咕起来:话又说回来,徒儿最近的智商似乎不断见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晃了晃脑袋,想不通就决定不再去想。反正徒儿总不会对自己不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