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令狐冲的话,衡山派鲁正荣跳出来道:“你一个小辈知道什么,这三位是正宗的华山派弟子,剑宗的嫡系传人。当年你们华山气宗用了卑鄙手段,逼走剑宗,致使华山派实力大损。如今你这三位师叔愿意重回华山,带领你们重振门派,帮你们师父报仇,你不感激,还敢跳出来瞎嚷嚷,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听到鲁正荣说到生死不明的丈夫,宁中则眼中喷出怒火,寒声道:“鲁师兄,我华山弟子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你!”鲁正荣没想到宁中则如此不客气,当即大怒道,“宁中则,要不是看你新死了丈夫,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宁中则冷笑道:“待我解决了华山内务,再来领教鲁师兄高招。”说着,宁中则转向陆柏右手边三个老者道:“封师兄、成师兄、丛师兄,当年我们气剑两宗比武定掌门,可是我们气宗赢了?”
为首的一个焦黄面皮的老者怒道:“当年是你们气宗赢了,但你们气宗是靠着卑鄙无耻的手段赢的。只是当年我剑宗高手尽皆遇害,只剩我们三个敢怒不敢言。我们在中条山苦练剑法二十五年,正是要向你们气宗讨回个公道。”
这三人正是华山剑宗的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当年华山气剑两宗大比武,他们三个只有二三十岁,早早被师父派下山办事,等办完回山,剑宗长辈和师兄们已尽数死在气宗剑下,而气宗还有岳不群的师父活了下来。
三人知道不是对手,只得忍气吞声退出华山派,到了东面百里外的中条山隐居练剑,只希望有朝一日,打败气宗,夺回华山掌门之位。
封不平想到忽然变得伤感:“可惜岳师兄不幸遇害,二十五年苦练,到头来竟不能亲手打败他,为我剑宗正名,哎……”
宁中则冷笑道:“不用惺惺作态,要不是我师兄遇袭失踪,你们又怎有机会趁人之危。”
见封不平脸色涨红,宁中则蹭的一声拔出长剑道:“既然你们剑宗不服,那便再比一场便是,我师兄虽然不在,但气宗还没有死绝,就让我来领教三位师兄的高招。”
说完,宁中则不等回应,径向场中走去。众弟子看见她面色肃杀,只觉平日温和慈爱的师娘此刻周身的空气近乎凝滞,不觉纷纷后退散开,直到退到场外。
宁中则走到场中站定,转过身来,长剑一扬,正容道:“哪位师兄先来赐教。”
一个干瘦的老者叹道:“当年剑气大比,宁师妹你刚上山五年,只有十八岁,并未参与其中,何必要强自出头。我们剑宗重回华山,从此大家就是一家,自会善待你和你门下弟子,你大可放心。”
这个老者名叫丛不弃,说的话确实是出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