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十一点的客车,下午一点左右的时候便回到了宁县。
出了客车站师傅再次少有的大方起来,打车回了西海码头。
“哎呦!总算回来了!”
师傅打开门锁,很快木门就“吱呀”一声打开。
“是啊!回来了!”
回想着树蛇村里发生的一切,我现在只感觉很迷茫。
如今我如同湖面的浮萍一样,从今往后在没了根,也没了归处!
我也不知道在自己生命尽头时,自己这片生长于喧嚣尘世的孤叶,究竟会摇曳到何处归根!
“傻小子,杵门边干嘛?”
“进来!别挡着太阳,晒你骨头”
师傅看我发愣,一脸黑线的喊着我进屋。
“师傅!你在这样叫我傻小子,臭小子,小屁孩之类的”
“那我也得给你起个绰号!”
我回神走进屋子,调侃似的回答着,倒也不是我不分尊卑年少老幼。只是这个糟老头师傅,自从收了我做他徒弟,不叫我“徒弟”也就算了,最起码我有名字,他叫我名字也行啊!
嚯!他倒好反其道而行之!我记得上次来西海码头看他,这屋子里刚好有个请他安家神的,他当场叫我一个“臭小子”那个人一听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还说着
“您老人家这外孙乖嗷,不像我家那个孩子,天天就和他爷爷吵吵闹闹的,真够头疼……”
当然也包括这次去树蛇村,在镇上的时候好些人把他认作我爷爷!
“嘿!原来你小子很意这个?”
师傅拿着刚刚烧好开水的电壶,倒水的同时抬头看向我。
“唉唉唉!这不一样,师傅和爷爷是两码子事儿!”
我说着将背包往沙发上一放,拿起茶杯给自己也到了一杯凉白开。
“哎呀!不都说的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成了你爷爷那不就显得咱师徒两缘分深厚啊!”
“哈哈哈!”
师傅喝一口凉白开后就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看样子还有些失落。
“唉!随你怎么说吧!说不过你,总之以后我叫你糟老头师傅,你对我吹胡子瞪眼就是,嘿嘿!”
“糟老头师傅,你不是说回来后就给我讲这个东西的来历吗?”
我一脸坏笑,打开背包从里面将所谓的魂梦笛拿了出来。
“哎呦!”
“臭小子,帛书不是这样拿的”
糟老头师傅刚将茶叶撮进茶杯里,看见我伸手到笛子里面掏华胥曲谱,那个气的啊!直接一把制止我。
“那怎么拿?”
“喏!这样不也能拿出来?”
也不管翻白眼的师傅,我将帛书拽了出来然后在他眼前晃了晃。
“唉!真搞不懂,你这臭小子的运气!”
“暴遣天物啊!”
师傅将他那装有茶叶乌漆麻黑的小布抱绑紧,一个劲的摇着头。
“你真想知道?”
摇晃着茶杯,糟老头师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罢!既然它选择了你,那你应该是能够使用它的”
师傅从我手里拿过魂梦笛,抚摸着。
“听好了!”
“这魂梦笛……”
魂梦笛根据现有记载最早是在春秋战国前期开始制作,春秋中期完成的一件秘器,只不过他是黄帝时期冥骨笛的仿制品。
“至于华胥曲谱,具体出现时期没有人知道,但是它配合魂梦笛使用效果远超冥骨笛,只不过华胥曲谱共有三曲,分为前曲,间曲和终曲,你手中的便是前曲!”
“只不过……”
说到这里,师傅突然抬起头看向门外。
“只不过根据阴阳行当里的传闻来看,这魂梦笛和华胥曲谱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明朝末期!再此之前没人听过这只笛子被谁吹响过!”
师傅说着,突然回头盯着我,给我整的当场不自在了。
“嘁!说不定听见过的都死了也不一定,再说了,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吗?不会是吹牛的吧!”
我倒是不以为然,这厉害法器我可都在外公留给我的《器法注解》里见过,可在我印象当中书里好像没有这个什么魂梦笛华胥引曲谱的记载,总不能这《器法注解》也有个两三本不成。
“嘿!还真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也不知道你外公为什么会想的,总觉得你能成!”
“我头发本来也不长!哈哈哈!”
顶撞一句,我一把夺过魂梦笛,然后对着吹孔吹气。
只不过费了我老大的劲之后,笛子才清脆的响了一声。
这一声给一旁端着茶杯想喝茶的师傅给吓得够呛
咔嚓一声,师傅手一抖茶杯当即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你小子,天天作死!作死!这笛子不是这样吹的!”
师傅气的当场跳起来给我来了个脑瓜崩。
“师傅!师傅!别打了,你倒是说咋整啊!我真不会!”
我一边捂头一遍憋笑着求饶,实在是刚刚师傅脸上的表情太精彩了,茶杯掉下地上的时候他还保持着端茶杯的样子足足愣了两秒左右。
“呐!臭小子!我只说一遍!就一遍”
“这笛子由于制特殊,普通吹奏只能控制心神不定的人产生情绪,比如喜怒哀乐!”
“但是配合华胥曲谱,那是能够做到控制阴物,也就是鬼魂的……”
师傅说着,重新换了个茶杯继续泡茶。
“具体怎么吹……说真的,能用这玩意的只有阴人,我也没听过或者是见过,所以啊!我也不知道这么搞!”
“欸!打住!我虽然不知道,但是你那个鬼媳妇肯定知道,你想学?你让她教你呗!哈哈哈!”
“至于她愿不愿意教你,我说了可不算!”
说着糟老头师傅笑嘻嘻的喝了一口茶,也就他这德行了,一会气一会儿笑的。
到也难为他那茶总算是喝了一口了,成天到晚就知道吹牛皮!唉!我现在感觉拜他为师真的是亏大发了。
“华胥引上曲,是为基础的曲谱以控制灵魂体为主,吹奏时共有三个阶段”
“以炁共鸣-引魂-控灵”
女鬼盯着我手里的笛子说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真的知道啊?”
我咽了一口唾沫,即使和这个红衣鬼结了冥婚,见面次数也不下三次,可心里边还是“噌”的一下,没差点叫出声来。
“何止知道!我还听过用它来鸣奏的曲子”
“只不过……经年岁月流逝,没曾想再次见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