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居渊缓缓了片刻,道:“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迟早会来的,既然要来,来得早些更好。如今上清、灵宝派只怕要放下恩怨,对付共同的敌人才是。”
许宗朝心里对灵宝派的怨恨多了起来,但听葛居渊这么一说,那怨恨又平息了下去,一个佛教慧泉寺住持同衍已经将上清派、灵宝派在汴梁的声誉压了下去了,以前还是上清派、灵宝派道教派别之争,现在两派弟子都有失踪,又同时要面对佛教的挑战,如果此时两派还相互争斗,只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便回答道:“葛道友所言有理,只是贫道还想再问一句,道丁、道才、道亮真是因为一丈天魔掌而被掳去的,难道道丁真知道一丈天魔掌?”
葛居渊答道:“听刚才两位小道友所言,掳掠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套取一丈天魔掌的信息,贫道也可以再说一遍,贵派的乾道丁小道友当日里在那开山摔跤场与贫道交手时使出的那一招绝对就是一丈天魔掌里的招数。”
魏道才、刘道亮异口同声道:“师叔,我们真不知道什么一丈天魔掌呀?”
许宗朝叹了一口气,道:“你俩不知道,师叔我也是一无所知呀。”
魏道才指着葛居渊道:“说不定就是灵宝派见我上清派强过他们,便故意栽赃陷害我上清派。”
许宗朝了解葛居渊的性格,绝不会信口开河,但仅凭一招,便断定乾道丁使的是一丈天魔掌,也有疑虑,到底是怎样,自己也拿不准,便也不制止魏道才的话。
葛居渊见许宗朝不说话,便知许宗朝内心狐疑不定,也不想多说,便道:“贵派乾道丁小道友是否知晓一丈天魔掌,就让时间来证明吧,将来有一天,如果真证明他不知晓一丈天魔掌,贫道便一死以谢天下。”
许宗朝见葛居渊如此一说,也不追问,另外问道:“如果我派弟子失踪是因为一丈天魔掌,那末贵派弟子失踪又因为什么呢?难道也是一丈天魔掌?”
葛居渊连忙答道:“绝对不是因为一丈天魔掌,只是为何原因,贫道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呀?”
许宗朝沉吟片刻,道:“唉,道才、道亮师侄已经找到了,知道是因为一丈天魔掌,如果道丁师侄真知道一丈天魔掌招数,只怕别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了。还有贵派的弟子也失踪,既与一丈天魔掌无关,莫不是与其他教有关?”
听许宗朝这么一说,葛居渊心里本就这此疑惑,便道:“道友,此话怎讲?”
许宗朝便将陶宗遇要与同衍比试的前夜,两蒙面人将陶宗遇从上清观引出一事说了出来。最后说道:“我看那两蒙面人身形,其中一人与那慧泉寺同衍大师相似。”
葛居渊闻言,沉默不语,半响才道:“佛道两教相争几百年,想那佛教也是大教,尤其是少林寺是佛教中的执牛耳者,那同衍出身少林,又是一寺主持,真会使出如此下作手段来,只怕会天下人耻笑了。”
许宗朝道:“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天下佛教徒成千上万,又有谁有保证没有心胸狭窄之人呢?”
葛居渊摇摇头,道:“刚才贵派二弟子,说掳掠他们之人是想要一丈天魔掌与《黄帝阴符经》,这本是道教至高无上的心法,他佛教要此何用呢?”
许宗朝晒笑道:“一丈天魔掌与《黄帝阴符经》天下人都想得到,他佛教弟子难道会不想?”
葛居渊反驳道:“这是道教经典,修炼方式与他佛教功夫截然不同,如果佛教弟子去炼道教心法,两种心法无法相容,只会走火入魔,正如道教弟子炼他佛教功夫一样。”
闻言,许宗朝突然问道:“葛道友这么一说,那掳掠我派弟子,逼问一丈天魔掌与《黄帝阴符经》心法的人那只能是道教弟子了?”
葛居渊不禁一怔,如今在汴梁,道教弟子除了上清派和灵宝派外,哪还有其他道教派别弟子?上清派不会自己掳掠自己的弟子,那不是间接承认掳掠上清派弟子的就是他灵宝派了吗?
正在葛居渊发愣之际,两名少年翩翩而来,人未到,声音已经传来:“果然在这里。”
众人看去,其中一人不正是白依清吗?另外一人却是解干才,他二人怎么来了?正疑惑之间,白依清仿佛看到了众人的疑惑,笑道:“人员失踪案本是开封府的职责,但此事甚是蹊跷,况且灵宝派弟子失踪有我也有一定干系,故此,皇城司有责任参与调查了。”
黄春秀等弟子看到白依清,心情复杂,许宗朝与葛居渊毕竟还是老谋深算,葛居渊道:“有皇城司帮忙寻找本派弟子,那是更好不过的了,贫道在此谢谢了。”许宗朝也附和着说是。
白依清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葛居渊回道:“根据刚才的情形来看,就是上清派两名弟子被关在这两天,其他人还是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