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挺有趣,本来嘉米只是实在忍不住,说了句不想上学。
正好碰上安茗刚刚穿越过来,恨不得颠覆自己所有的一切,来个彻底的天翻地覆。
当时她在自己身上,还不敢太恣意,太妄为。现在一朝重生,穿越到路漾身上,瞬间大胆起来。
老子就是痛痛快快、不计得失、嗷嗷叫着大胆活一回,又、咋、滴?
所以和嘉米一拍即合,不去了。
本来是打算请几天的假,痛痛快快歇一回。
然后又想请一个星期。
然后娘俩开开心心的在家里吃喝玩乐,跑出去吃喝玩乐,去咖啡厅吃喝玩乐,看着美好的风景、吹着清新美好的小风、晒着暖洋洋温暖无比的太阳,吃喝玩乐,畅所欲言,倾心吐胆,尽吐心声。
可是,这一聊,就聊出事儿来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就成了,不去上这个学了,不读这个高三了,高三实在实在是太苦太苦了,我实在实在是受不了了。
老子不上了,老子就不上了,老子就在家玩了,老子这一辈子就吃喝玩乐了,能、咋、滴?
死了吗?
安茗在旁边煽风点火,大学也不上了,大学也不去上了,大学也不必上。
只要去上,你,就,输了。
不上大学,省下的几十万,够娘俩开开心心吃喝玩乐,再开开心心吃喝玩乐,够娘俩开心嚯嚯十年的。
这一点,嘉米没点头。
上学多年,执念早已形成,上大学,才能好,才能有好工作,才能去拼,才能容易成个人上人。
那口心气,早已经形成,在这个不成功就成仁的大气候下,不献祭自己的灵魂,不一点一点的献祭自己的灵魂、生命、和鲜血,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仅自己的,还要拖着最亲的人,比如此时,就是妈妈。
毕竟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还是不知道疼得。
所以,嘉米,其实也是打定主意,把她妈牙缝里省吃俭用省下的那些钱,都嚯嚯上,也要上大学。
从她切实的发现,她可以不用再去高三,不用再受那个令人发指的折磨。她可以去上国外的大学,申请,交钱,就能上个好大学开始,她就下定决心,要让她妈妈,出这个钱,供她。
这不是应该的吗?这就是应该的。所有的家庭,不都是这样吗?
所有的父母,不都是这样吗?
可是为啥不问她爸爸要呢。
一个是远,一个是她和爸爸不亲近。
一个是她相信,爸爸没钱,爸爸很苦,她认为爸爸在被妈妈套路钱,妈妈贪爸爸的小便宜,她要护住爸爸的钱。
她和妈妈说,只要他自己活得好好的,就行了,随他吧。别问他要钱,你不是有钱吗。
她说,等她自己有工作,能挣钱了,就去找爸爸,告诉爸爸,我俩和好吧。
她即使现在,也给爸爸打过600块钱,可能也是她手机上的大部分钱了。
就是他爸爸问了问学校的一个学费,需不需要交。
她立马想到的,是,爸爸没钱,她要给爸爸转钱。
接收到这些,安茗不心寒是不可能的。
安茗是有问渣要钱。可是,如果不要,那,所有的钱,嘉米的学费、生活费、衣食住行、辅导班、出去玩……林林总总,都是安茗在出。
她可以不要钱,开开心心当个冤大头,嘉米就也开心了。
宋岳也松口气,正合他意。
当然,要钱,也没要出来。一分未出。这个,其实也合理。
你也可以不出,不管,让嘉米饿着,一脚跌到解放前。
比如嘉米想出国读书,你可以告诉她,爸爸不出这个钱,妈妈也不出,你,没钱,读书,除非你自己想办法。
当然,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办法,这,就是你的爸爸,和,妈妈。
其实安茗工作很不错,收入稳定,嘉米是有十分的优越感的,这下,被狠狠的打在地上,露出原形,让嘉米高高在上,在同学们、兄弟们面前维护的高高在上的面子,情何以堪?
安茗心疼。
其实安茗也可以完全不管,任嘉米被狠狠打到地上,被狠狠抽鞭子,被狠狠告诉,你,其实,也什么也不是。
安茗不忍心,又不甘心,就这么当冤大头,刽子手宋岳又立又当,还是嘉米面前的大好人,嘉米偷着摸着,贴补可怜的爸爸。
唉,安茗想让宋岳分担哪怕一分,就要打电话问他要钱。
宋岳不经意的三言两语,嘉米就认定,妈妈在想尽办法让爸爸吐血,套路他的钱。
唉。
人间啊。
当然,渣确实会,不用做什么,不用苦口婆心多说什么,人家轻而易举,赢得一切,赢得女儿的心。
这女儿,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嘉米以后要去国外上大学,安茗还真得继续吐血苦逼,出钱出力,这个问题,还真是没跑。
继续吐血,肯定会有牢骚,渣男站干岸,没事儿拨拨干火,挑拨一下离间,哭哭穷,嘉米还会逼安茗吐出来的血汗钱,养她爸爸。
这个,真的是,不笑,你去哭,你就是哭死,活活被剥皮割肉,活活被凌迟,也没人管,也没人体会到。
呵呵。
地狱,自在人间。
嘉米不爱妈妈吗,爱。
当然,她更爱爸爸,因为爸爸没这么烦人,远香近臭。
这个屎盆子,安茗想怎么办?
更别说,宋岳本身会做人,轻而易举、漫不经心、不着痕迹的两三句,早已把嘉米信服的服服帖帖,巴不得的多给他钱,让他过得好点,自己才安心。
在嘉米这里,悲观主义,嘉米总是非常悲观的揣测未知,先想最坏的情况,不自觉就是最坏的情况。
因为她好久未见过爸爸,不上学也对不起爸爸,她总以为爸爸过得很苦,没吃没喝,非常可怜,而且这种可怜,是她的错。
所以,即使她手里只有几百,她也会给她爸爸。
过年她爸爸给她压岁钱,她从来不收。那可是动辄两千,嘉米那么爱钱,却坚决不收。
就压迫妈妈。就搜刮妈妈。这是她的原话。具体怎么说的,记不清了,意思就是这个。
嘉米这种性格,如果安茗再不知道自保,会被她啃死,拖入地狱,万劫不复,也是应该。
这个逻辑也有趣,因为见不着爸爸。
当时他爸爸对她各种逼迫,嘉米实在受不了了,自己收拾东西,跑到妈妈这里来的。
现在有一年半不见,爸爸就成了好人,无比可怜的可怜人,只要爸爸那里他自己能好好的,嘉米不要他的钱,甚至给他钱,只要他好好的,嘉米就开心。
过一两个月,嘉米就又担心他爸爸没钱,爸爸可怜,自己对不住爸爸,自己没和爸爸住,没让爸爸照顾,没让爸爸又出钱又出力费尽心血的照顾,自己真该死,真是对不起爸爸。
爸爸太可怜了,他自己在家里,能吃上饭吗,能过得好吗。嘉米心里难受的不行,担心的了不得,就再给爸爸发个红包。
心底才能好些,才放心,才能再开心的玩。
特别她现在不上学了,不好好在高三受苦,不皱着眉头吃那吃不尽的苦头,她真的是对不起爸爸,她太不孝,太不对,太过分了。
她的可怜的爸爸,太让人心疼,太让人心里难受了。
妈妈总是嫌爸爸不出钱,打电话就是问爸爸要钱,妈妈太过分,太精明,钱都被骗到妈妈这里了。
爸爸太吃亏了。
她只能尽自己所能,主持公道。
所以,天下哪里没有屈死的鬼?
这几年,所有的吃穿用行,所有的花钱,都是安茗的。
宋岳还有机会就踩到安茗的头上,毫不留情狠狠踩上几脚。
没办法,习惯了。
安茗,本来,就是宋岳的血包。
现在跑了,宋岳恨死她。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宋岳最恨谁?
非安茗莫属。
妈的,三不知的竟然敢跑了,竟然敢不本本分分的做自己的血包。
在宋岳的心里,安茗(路漾)就是他的,就是他一辈子的血包。现在血包竟然她妈的跑了,不听话不说,竟敢跑了。
这让宋岳发疯,气急败坏,深恨。
这是谁给她的胆子?
所以说,大恩就是大仇。
曾经的路漾,还真的就是个心甘情愿、主动往前凑的血包。
那时候,无论在经济上、精神上还是其他被各种打压剥削,路漾再痛苦,再受不了,再无法忍受,咬着牙,甘之如饴。
记得有次夜晚,尽着宋岳发泄,其实,这是夜夜的常态。
自从两人在一起以后,无数的日日夜夜的常态,中午也不放过,怀着孩子,也不放过。快生了,孩子大几个月了也不放过。
这些东西,本来不想写,说实话,恶心。
不过,还是写了吧。
不吐不快。
虽然很恐惧,会恐惧。
刚生了,刚刚生了,没几天,就非要要,非要要,弄不过他,被迫被他要了。
那是真疼啊。你想想,还是剖腹产。
所以人渣,是怎么炼成的?
如果,你不亲自给自己争取应得的权利,不亲自护住自己,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被吃了肉,还要喝血,剥了皮,还要抽骨。骨头渣子榨尽了,还有灵魂,不息不灭的灵魂,天天榨,生生息息,一辈子,下辈子,永世、永永世世,不得安。
有些罪,是实在太令人发指。
跑远了,那一夜,就是渣明明能完事,却故意拖着,为了好玩,而,路漾为了让她尽兴,咬破嘴唇忍着。
那种痛彻肺腑,第一次,路漾想反抗的冲动,想一巴掌把他掀翻,痛打痛骂一顿。
那种冲动,到现在,记起来,还是日夜难安。
死不要脸的渣,为了自己一丝丝的欲望,把路漾活活折磨死。路漾的妇科病后来到了恸不欲生的边缘,天天痛,时时刻刻,又痒又痛。
一方便是渣传染,渣那时候,就四处做ai,处处留宿。
各种灯红酒绿。四个人吃饭,要四个小姑娘,大家轮着,去旁边屋子,带着各自的姑娘,尽兴就出来,再换下一个。
那时候宋岳经常出差,在外面,花天酒地,自己就说,把人家姑娘的那里,使劲拉扯,就要拉下来。
回来对着路漾,也忍不住故技重施,直接让路漾裂开,疼不可挡,痛不可当。
后来就是比较经常的,渣没完没了,他本来时间就长。
而路漾为了让他尽兴,拼命忍着,不顾自己死活。一直到自己的身体,实在不太行,各种病横生。
这个世道!
就是怕他不开心,怕他出去找小姑娘。再受罪,再受不了,也甘心忍着,拼尽最后一口气,只为让他尽兴,不惜搭上自己的命,
后来,路漾浑身臭烘烘。有些部位糜烂、腐坏,让人无法忍受。
那时候,路漾是无心管嘉米的,从来未把嘉米当人。让她用哪只眼睛看嘉米,就是个玩物,恐怕都不如。
那时候的路漾,心底只有自己,完完全全就是只有自己。
只有一个执念,抓住宋岳的心,跟着宋岳,满足宋岳的xing欲,哪怕被活生生弄死,被鲜血淋漓的,活生生的弄死,吾所愿矣。
怎一个惨字了得。
怎一个傻字了得,所以说路漾的思想,认知,配得上,她受的罪。
不尽述。
然后是财产。明明是宋岳出轨,离婚的时候,小三已经怀孕。事实上的重婚罪。如果操作的好,路漾可以平白赚100万。
却被忽悠着,轻而易举的放了渣,什么也没拿到,就离了婚。渣还欠她一大笔钱。很大很大一笔钱。
这里我就不说多少钱了。怕被对号入座。毕竟倾心吐胆,是有风险的。大家莫怪。
就是那种不甘心,那种恸,那种恸痛难当。到地球上来,就是来经历这个课题的吗?
各种无法忍的剥皮割肉削骨,现在,嘉米还是认定爸爸可怜,被妈妈剥削,被妈妈吃骨头,被妈妈按着出钱吐血,有点钱就给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