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周围不少人围着中间,看着躺在地上的妙龄女子,全身衣服残破不堪,身体因为河水的长时间浸泡已然胀起,绿萝裙下隐约的能看见双腿有许多淤青,脸部狰狞的盯着前方,仿佛生前经历过诸多磨难。
“这是谁家姑娘。”四周的人不断响起疑问。
“不知道啊,谁这么狠毒,竟然对一小姑娘下此毒手。”旁边大伯忍不住的抱怨着,“这要让我知道哪个畜生干的,我非要剥了他。”
“得了吧,徐老伯,就你这身子板,杀猪都费劲,何况是人。”
“就是,就是。”另一边的老婆子说惊叹:
“这说不定是哪家公子害的!”
“禁声。”也有好心人提醒:“不要议论了,说不好那凶手就在这不远处瞧着呢。”
此言一出,吓得众人落荒而逃,只留下原先打捞上岸的老伯。
东街口,虽然是一条街,因为街道一侧由一条连接外城的内沟河流通,所以每日清晨总有些渔民打捞下鱼虾类到此处贩卖,久而久之这里慢慢形成一菜市口。
不多时,离天二人驾着马车出现在东街口。
“离头,那边。”陈都安环顾四周后朝一方向看了过去。
“过去看看。”离天下马车,快速的跑路过去。
离天顺着老伯的身影望着地上躺着的身影,慢慢的走近看到是个女子。
待走近看到面容后,虽然面容水肿且发白,被河水浸湿残破的衣裳,和光着的双足,他低头不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是她。
“离头,是前日的卖花女子。”陈都安蹲下仔细看着对方,伸出手指放到脖颈间动脉,朝着离天摇了摇头。
“为什么是她,她卖了花买完药给她爹爹治病了吗。”陈都安回身扯下身上的长衫盖在女子身上。
“他爹,对。”离天看着女子光着的脚,自顾自地沉思着,那日在街上瞧见街头混子欲行不轨之事,然后被齐王世子救下,然后亲眼看到对方下属送女子回家。
不对,堂堂一位世子,救了就救了,何必多此一举的护送对方回家。
离天越想越怕,心里略微颤抖,希望不是如自己想的那样。
“陈都安,你即刻回去,看下登记表,这卖花女子是城外哪家村的。”离天焦急的说。
“是离头。”陈都安转身向马车跑去。
“驾,驾。”
离天靠近老伯询:“老伯,是你发现的。”说话伸出防城卫腰牌。
老伯看到对方的腰牌后,“是我,大人,早些时候我像往常一样划着自家的小船,准备把昨日下的网收集起来。可是在那上面桥头下,网特别沉,我还以为有条大鱼。”
“费了我老头好大的力气才拉上来,瞧近一看是个人影,吓死我了当时。”老伯手无措的说着手指着远方的石桥。
顺着老伯手指方向望去,沿着内河一路望去,离天内心忍不住的颤抖。
许久过后,京都府衙几人姗姗来迟。
其中一领头人,略微看了下躺着的女子,抬头望着旁边的离天和老伯。
“你们发现的啊,可知道对方是何人。”
“大人,小人不知。”老伯小心的回答。
领头人望向另一边的离天斜着眼傲气模样:“你呢,问你话呢。”
“府衙的口气真是不小,仿佛把我们当作人犯一般讯问。”
“大胆,妨碍府衙办事,活腻了是吧。”其身后院使伸出手指着离天。
领头人瞧见对方身影,走了过去:“阁下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