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一年的南京,涝了害,上游雪水多了些,长江奔腾更甚以往。可怜江心中间一座小岛,吓得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可结果不仅没被淹,好像还涨了几分。
江心岛往西,浪头最大的地方,早几年的民国过渡产物,留了一片河房。
不过被冲烂了,在房屋后面,一个大城门楼子,漆黑的门洞,江水从它两边走过,剩下砂石堆积,只是看它头顶圆圆的犄角,却觉得滑稽。
往里面,过了一片园林,阁楼院子下面,就可以看见一个坐在树底下的女孩子,小小的,个子不高,彼时秦靡靡也才十四五岁。
眼睛却很大,只是她在哭。
或者说是流泪,因为秦靡靡一直很乖巧的坐在树下,那是一棵酴醿,神似梨花。
秦淮河呼的一下醒来。
他怎么梦到小时候的事情了?
树下坐着的秦靡靡,接下来,应该就是他和秦靡靡第一次见面的事情了。
自重生回来,以前的事情越发模糊,要不是这次梦见,怕要不记得的。
秦淮河现在是在商务车里面。
就目前情况看,陆远能在这短促的时间把自己带出酒店,足以证明秦靡靡在江宁是没有势力布局的。
“醒了?秦淮河,我这药怎么样?”
手掌的疼痛刺骨,秦淮河抬头看去说话的陆远。
“难受。”
“难受就对了。”陆远和秦淮河已经被车子带着离开之前打斗的江滨酒店。
陆远目光如炬,凝视前方。
商务车,后面的秦淮河,他拿手指掐着左肩膀穴位,不会一会儿丝丝血迹渗出,秦淮河眼睛恢复了一些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