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耶律燕哥哭累了,身体虚颤,久久都无法入睡,等李清惜回到乾安殿已是深夜,寒风呼啸,卷着世间的温度,让人一丝瑟瑟发抖,风声像一声声哭泣声,剐着人的心,让人不舒服,尤其静夜,让人不寒而栗。
刚走进偏殿,见早已站在院中的伟岸身影,李清惜走上前,一丝意外。
“可汗。”
耶律隆绪并没有马上转身,而是浅浅的一问,“睡了?”
一怔,随即明白,点头,“嗯。”
低眸,让人看不清此刻他脸上过多的表情,好一会才慢慢转身,睇着眼前每每都让人眼前一亮,不可方物的女子。
“辛苦你了。”若有所指。
见她清然的盯着自己一眼,并未说话,眼神中似乎一丝疑惑。
“我知道在燕哥心里她一直都有些怪我这个父汗。”声音难得一丝低沉,显然为人父的落然。
李清惜想要说些什么,但唇角动了几下终支声未说。
睨着对方一丝落寞的侧颜,“燕哥心地善良,人虽少不更事且有时亦有些傲慢骄纵但她从来没有真正为难过谁,哪怕最低等的下人。在她内心深处,也许从来不觉得应该有怨恨,只是”
“只是什么?”瞅着对方的欲言又止,一分猜测。
“只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表达方式不似大人那般圆滑与周到,所以有时候心事只能藏在心里,担心说出来会惹你这个父汗不开心。”
这一点耶律隆绪不否认,显然他早就知悉,不再多言。
“其实你可以多试着与公主沟通下,多多相处,也许父女之间不会有那么深的隔阂。”虽然看的出来他其实很疼爱这个女儿。
耶律隆绪眼神微眯,盯着她,“她很喜欢你。”肯定句。
微忡,低眸,“许是我与她母妃有些相似吧。”声音随意,并无过多情绪,平常说着。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以为她误会更介意,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让她必须与他对视,眼神深然。
“你是你,她是她,哪来似与不似。”区别开来,不许混为一谈。
如此动作倒让她有些意外,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回应了,她表现出很在意?明明她只是随口一说,也是事实,还是在他心里,他无法容忍任何人与她比较?
“以后不许再提起。”命令且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