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和尚点了点头:“殿下所说没有问题,就这么办。”
“那成,荆隆口这边,叫人看住就是,暂代知县一职,顺带找一找有什么新发现没有,我们即刻出发,不能再耽搁了!”
朱棣显得十分兴奋,命令一条条下发出去,被执行的井井有条。
县衙里没人敢不用心做事,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毕竟知县刚刚被拉走砍了脑袋,惨叫声犹在耳边。
这个节骨眼上,没人敢有半点意见,都担心自己的脑袋会和知县一样,直接落在地上。
正说着,徐忠从外面走了进来,神色不大好看,到了近前,才道:“殿下,大师,刚才属下清点库房,才发现里面没有半点东西,这护堤饷,不知去了哪里!”
朱棣一听,眉头皱了起来,目光同道衍和尚交汇,都看出来有些迷惑,问道:“银曹怎么说?”
“银曹也说不知,库房向来是知县亲自掌管,入库出库也都由知县经手,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
徐忠事情做的很全面,“但是银曹清楚地记得,护堤饷的确进了库房,这些都是县衙一干人等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那还真有鬼了,既然入了库房,又怎么会不见?难不成还能够凭空消失不成?”
朱棣冷冷一笑,“叫人去了知县家中没有,我就不信这么大一笔护堤饷,能够凭空消失不见!”
“已经有兄弟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属下是觉得库房有异,这才提前来报知。”
徐忠点了点头,虽说人手不多,但是他们几个做事都十分老道,自然知道多管齐下。
而且县衙里这些个差役为了和知县撇干净关系,做起事情来那叫一个勤勤恳恳,活脱脱的狗腿子,用起来相当顺手。
“那先等着吧,我倒要看看,这死了的知县,还能够把事情瞒到什么时候去!”
朱棣也不着急,眼下知县被他直接利落的砍了,荆隆口由他全面接管,这里余下的官吏只要脑子没病,就不会继续站在对立面给知县打掩护。
人心都是肉长的,在这样的赃官体系之中,所谓的忠心压根就不存在,顶天了就是一点被逼无奈和为虎作伥,只要给生的希望,策反起来并不难。
尤其,给出生的希望的人,还是朱棣,有燕王这牌子做保证,可信度大幅度提升。
其他官员未必能够给出准确的承诺,但是燕王给了,那就是朝廷的意思,说到就能够做到这种。
很快,负责查抄知县家宅的侍卫快步赶了回来,明显带着喜色。
“殿下,我们在这狗官的地窖里发现了大量宝钞,还有不少的金银,至于粮食,那更是堆满了!”
朱棣听着松一口气,看来护堤饷没有丢,只是被这赃官拿去充实自己的私库了。
不过看侍卫兴奋的模样,朱棣觉得收获不应该只有这些,笑道:“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你这点心思都写脸上了!”
“殿下明鉴,的确还有意外收获!”
侍卫从怀里掏出一叠信封来,道:“这些都是在这狗官地窖里发现的,是他和其他狗官互相联络的证据,属下没有去看,都原封不动带回来给殿下!”
说着,侍卫上前将信封交到朱棣手中,朱棣随意拆开一封仔细一看,神色之中有了不少喜色。
“好!干得好!这些东西,正是孤想要的,你这差事办的不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