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你们幼年时,曾看到过蚂蚁搬家吧,那是大自然雨时来临的征兆,那是一次大迁移,数以万计的蚂蚁排成长列,他们并没有安然受命的等待雨时来临,而是与大自然形成反抗,那时的我会刻意制造一些灾难,去阻挡他们,或许在他们眼中,我便是那个大自然,我向空中洒下碎石,在他们那或许是陨石坠落,但他们也没有逃散,而是继续形成队伍向前,年幼的我被他们的行为给震惊,那时我并不明白这是为何,毕竟一个小孩子能明白多少呢。
或许有一天会在荒芜的沙漠中,一株小草顽强地破土而出,即使是在恶劣的环境中,它也决不妥协。它用自己的生命,诠释着对抗恶劣环境的决心和勇气,它是大自然中顽强的象征,而这时,大自然会因为他的权威被受损,而降下重重困难,或是风吹雨打,使这株小草给折断,不过,这并不能让这株小草死亡,待到春时,他便又会以顽强的生命力而生长,我曾在手机上见过史铁生,视频中的他推着轮椅,那艰难的样子,好像也并没有使他丧失对生活的希望,我观看了他的《我与地坛》我本以为这是一个残疾人对生活不幸的控诉,好在这是控诉,但当我看到他的轮椅一圈一圈的向地坛的草丛中驶去,地坛的每一处地方,都有着他的车轮印,而他的车轮印上都有着母亲的脚印,我开始感叹,我好似误会他了,他这是在向大自然发出挑战,一个残疾人对命运不公的挑战,或许我和他有相同的地方,使史铁生内心充实之物便是写作,而我也恰好如此,我热爱写作,我常常会拿着一个笔记本,看到什么就写什么,那页页上布满我的字,这是我向大自然的抗争。
你无法阻止天暗下来,正如你不必担心太阳会缺席。〈地衣〉之所以顽强是因为它在摄氏零下273度的低温下还能生长;我们可以哭泣、可以沉默、可以狼狈,但就是不能丧失信念成为没有灵魂的躯壳,我的灵魂熠熠生辉,那是我劈开黑暗唯一的利剑,你不必去害怕,无论怎样太阳明天也会照常升起,正如我,我不会停止对写作的热爱,以及对自然的敬畏和抗战,即使我在他眼中渺小如我幼时所见的蚂蚁,我曾也写过几首诗,都是对大自然的顽强的抵抗,“我问苍天何的雨,不知旱年六月间”这是我其中一首的一段,深刻的描绘了我内心对下雨的想法,看着庄稼颗颗旱死,我那深感无力,看着我爷爷婆婆那满脸的愁容,我多么渴望那苍天能落下几滴雨,你无视了我的请求,使我倍感对你的绝望,此刻我竟然也像那坐着轮椅的史铁生,只能用笔渲泄对自然的不公
曾几何时,我竟也成了那个被自然捉弄的蚂蚁,如今,我也置身于困难之中,我好似做不到像蚂蚁那样失败了,又爬起,面对困难,我竟只能口吐文字,而不依靠行动,我无法正视困难,正如蝼蚁观天般,低谷中远眺山峰,淡泊里静思明志,挫折时笑纳苦果,这样的心境我似乎无法养成,此刻我那标题,竟也显得那样孤苦无力。
如今我也渐渐接受了自己的平庸,没有那幻想中小说主角的光彩,或许本该安于受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