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七日已过,正值黑刀宗掌门江伟平的七十寿辰。
大红寿字随处可见,寿堂布置得喜气洋洋。
各方掌门云集,赞誉其多年行侠仗义,维护中域武林安宁。
江伟平应对之间,谦虚有加,却难掩锋芒。
“今日乃江掌门古稀之庆,古语有云,人生七十古来稀,但观江掌门,老当益壮,不减当年啊!”
“左掌门所言极是,想当年与江兄英姿飒爽,武林中无人不识,令人感慨啊!”
“是啊,江掌门乃我中域武林一代大侠,若非江兄数十载行侠仗义,哪得今日安宁?”
寿堂之中,各派掌门争相吹捧,江伟平满脸笑容,谦虚回应。
此时,黑刀宗长老弟子纷纷恭贺江伟平。
“祝掌门七十寿辰,我等弟子在掌门率领下,黑刀宗定能蒸蒸日上。”
“今日江师叔寿诞,弟子特寻百年人参,望江师叔笑纳。”
江伟平那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绽放出了难得的红光,连连点头,接受着众人的祝贺。
然而,正当寿辰庆典进入高涨之时,一道冷冽的女声,如冰刺破长空,自寿堂之外传来:
“今日乃江师叔七十寿辰,作为侄女,我并无贵重礼物,唯有代我父亲送上一副挽联,以示敬意。”
语毕,一道破空之声响起,只见一柄寒光闪烁的匕首,携带着一副白布挽联,激射而来,精准无误地钉在了寿堂之上。
这一幕,让原本喜气洋洋的寿堂瞬间陷入死寂。
众人面色骤变,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寿堂之外。
王盈盈,手捧父亲灵位,一步一步踏入寿堂。
江伟平面色铁青,尽管他早已料到王盈盈会在今日发难,但没想到她竟会送上挽联,还抱着她父亲的灵位出现。
“王侄女,你这是什么意思?”江伟平沉声问道。
王盈盈绝美的容颜上满是恨意,清冷的美眸直视江伟平:“当年你为夺掌门之位,对我父亲发难,后又为夺取他手中的冲元丹,大肆嘲讽羞辱,致使我父亲抑郁而终。”
“今天,我王盈盈便要为我父亲讨回一个公道。”
随着王盈盈的恨声落下,现场陷入一片死寂。
黑刀宗上下无人不知,王盈盈所言非虚。
江伟平,一袭青衫,大笑中带着一丝讽刺:“王侄女,你那一身武艺,确是令老夫也羡慕不已。”
“但你想替父报仇,真以为可行吗?”
王盈盈面色凝重如冰,眼中杀机涌动,她冷冷地望向那两位黑刀宗的长老,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与焦虑:“两位师叔,还犹豫什么?难道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然而,那两位长老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怜悯,并未起身支持。
这一幕,如同冷水浇头,让王盈盈面色剧变,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哈哈哈!”
江伟平放声大笑,他从太师椅上缓缓站起,眼神中的寒意更甚,仿佛在欣赏一场好戏。
四周的各大掌门,冷眼旁观,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他们表面上与江伟平称兄道弟,实则心中巴不得黑刀宗内乱,好从中渔利。
一旦黑刀宗势弱,他们便会如狼似虎,将黑刀宗瓜分殆尽。
王盈盈的面容愈发苍白,她如何不知,这一切都是利益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