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寂静。
席灏双肩轻微的抖动了两下,抬头与她对视,“这是你对我的回答?”
“不行吗,你笑什么?”盛蒲夏只觉得一囧,她明明说得那么一本正经。
“我想听点别的,关于你刚才说的这个事情,是等会必须实行的。”席灏的手从她敞开的大衣里滑进去,搁置在腰间,隔着柔软的毛衣紧紧贴合。
她的视线从他的眼眸移到唇上再重新与他对视,身体里的荷尔蒙在作祟叫嚣。夜空的繁星璀璨也不及他那双浩瀚深邃的狭眸,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清隽,他的笑那么勾人心弦。
盛蒲夏身子前倾,抱住了他,闭上眼。用力,抱得更紧了些。
此时的‘冰释前嫌’虽然甜蜜,但是前一刻她还如坐针钻,如同被悬在半山腰的一株草。
“席哥,你说要和我离婚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刚才回来的时候也是。我以为...我......”她一时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有太多的话想说却又不知该从而说起。
“我以前以为我对你只是习惯和依赖,可是当季凌说喜欢你,当她亲你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要气到爆炸了。你说你嫉妒简琰,我也嫉妒季凌啊,我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你和她那样的画面。我试着和你解决这个矛盾呢,你呢,你和我说要离婚。从小到大,第一次觉得你怎么那么混蛋。”
“嗯,是我不好。”他闻着她的发香,沉沉回答。
“是啊,那天我不让你亲,你就生气了,小气。”
“那天?”
“就简琰回来的第一天。”
席灏啃咬着她的脖颈,“你觉得我是会被那种事情操控的人?”
她说见到简琰很紧张,如果不在乎那紧张什么,他为什么不会生气。
“你不是吗?诶,不是,席哥,等一下,你手冷...嘶......”
他的手已经从毛衣里游了进去,微凉的手掌吸取着她身体的温暖。
席灏另一只手灵活的剥去了她的外套。
她觉得他在剥虾。
一心想吃里面的肉。
而她自备清料,等他品尝。
席灏舔吻着她的耳垂,双唇渐渐像她的唇靠近,可就差了那么一厘米,他不动了。不仅嘴不动了,手也从衣服里抽了出来,还帮她整理。
盛蒲夏呼吸呆滞还没缓过来,瘫软在他怀里。
他说:“虽然你说我是混蛋的那段话很真挚,但这不是我想听的。”
她抬眸望见的是他粉薄的唇。
好想亲,好想亲!他刚才为什么不亲上来!
“那你想听什么?”她声音软糯。
“你知道你爱我的反义词是什么吗?”席灏吻她的额头。
“什么......”
“我爱你。”
一秒,两秒,终于反应过来,心就像刚烧开的沸腾的水一样激动得要冒出来,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悸动得在跳跃。
她发誓,这是此生听过最美的情话。
盛蒲夏笑着主动吻了上去,坐姿从单腿侧坐变成了横跨在他身上,最亲密无间的距离。
唇瓣贴合,席灏半眯着眼看她,丝毫不动。
她眨了眨眼睛。
这他么就尴尬了,怎么吻,舌头伸进去?要不是伸不进去怎么办?他为什么不动,以前不是很会吻嘛。
盛蒲夏离开他的唇,闷闷了半响说道:“你不想和我接吻?”
席灏微笑着,“我还没听到我想听的。”
她有些难以启齿,什么爱来爱去的,说出来总觉得有些别扭和尴尬。
“我都这样了,你还抓着一句话不放?”她亲了亲他的嘴。
“相知相遇,相识相恋,牵手拥吻做爱,什么都是有步骤的。虽然我们先领了证,但是其中每一项都不可以少。爱情是两人相互回应相互理解包容堆积起来的,所以,现在你要回应我,告诉我,你对我的情感。”
这男人,真死板。
“那你再说一遍,你什么我来着。”
席灏揉着她的发说:“我爱你,蒲夏。”噬入心骨,不可磨灭。
“那么多年,从懵懂的喜欢到疯狂的迷恋。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她笑了,倚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他要的回答。一字一字,反复来回。
席灏双手托着她的臀,时不时捏一把,他吻着她的玉颈,从锁骨一路啃噬到耳后根,细细密密,不肯错过一处,湿润的舌尖像在描绘一幅动情的画面。他吻上她的下颚,再转战到唇齿,反复吸允她的唇瓣,有些急促。
盛蒲夏倚靠在他肩头,任他索取。
终于明白,为什么说女人是水做的了。
“席哥......唔......”只是稍稍呢喃了声他的名字,这个空隙的功夫他就这样抵了进来,舔过她的贝齿,食过她的津液,舌尖共舞缠绵。
盛蒲夏闭着眼,睫毛下溢出盈盈的水雾,黄昏的灯光下,面颊格外绯红。
他粗喘的声音此起彼伏,黯哑的,性感的。一声不漏的都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化作一股冲动吞噬她的理智和心跳,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