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
“嘭!”
许闲左手扬起板砖狠狠的盖在瘦小青年的面门上。
小青年的鼻梁被砸塌,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下手太狠了。
谁也不敢上前。
他们打归打,但基本不会下死手。
刚才麻头那一棍,也只用了四成力而已。
要是用全力,李红旗不说当场逝世,头破血流是一定的。
小青年本能抽回匕首,强忍面部剧痛,后撤几步厉声道:“你找死!”
“这个人是杀人犯!你们都给我撤远点!板砖都裂了,你还能撑,不错!”
许闲脱掉白色衬衫,缠住右手,左手捡起一根短棍。
“你也挺狠!手不好受吧!”
小青年一步步后撤,一看就是准备跑。
许闲大步上前,右手猛挥衬衫,盖住了小青年的脸,趁机闪身欺近。
“咔嚓!”
又砸在小青年的面门上,木棍断了。
“嘭!”
小青年仰头倒地,身体开始不停的抽搐。
所有人都呆住了。
打架不是这样的啊!
许闲光着膀子,环视四周,咧嘴笑道:“不想摊上事的赶紧回家吃饭。”
一群小青年顿时鸟兽散,但李红旗跟麻头没走。
“许闲!你下手太重了吧!这要是闹出人命怎么办??”
李红旗比许闲高一届,今年高三毕业,因为成绩不好,已经准备下海了。
麻头呛声道:“怕事就走!调戏我们院姑娘的事,回头再找您算。”
“孙子才怕!你这一棒子,老子记着呢!”
李红旗一激动,脑袋上的包嚯嚯疼。
许闲的右手也疼的要命,懒得跟这俩棒槌废话。
今天他要是不来,麻头的一个肾就直接废了。
李红旗受牵连,进去踩了一年缝纫机。
......
约略两根烟的功夫。
一辆警车出现在纱厂门口。
刑警队队长魏武恰好在辖区派出所,跟所长杨立一块来到现场,一眼认出躺在地上的小年轻,正是隔壁县正在通缉的杀人犯虞子良。
“你们干的?”
魏武得到的消息是,虞子良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而且学过武术,反侦查能力很强。
反观地上这人缩成了龙虾,鼻子塌陷,口吐白沫。
以魏武的侦查经验,一眼便看出鼻子是被板砖砸的,至于口吐白沫,绝地是脑子被打出了问题。
魏武不太认识李红旗跟麻头,但所长杨立跟他们熟,许闲则是他家姑娘的学习榜样,此刻却光着膀子,右手鲜血淋漓。
这都什么跟什么?
四人全都带伤,得先去医院。
许闲刚下车,在医院门口遇见冉七月,两人只是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薛麻子正在一楼廊道,也看到了许闲,见有警察跟着,没敢上前。
刘志刚知道情况后,也第一时间赶来,这段县里正在准备搞严打,从各乡镇抽掉了精英警力,副所长必须到位,这才有了后来丢枪的事。
......
县人民医院,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