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的环境,惨白的墙面,一个个的档案袋罗列在书架上。这里包含了世界树已知的所有密档。最为重要的是在书架的最高处,那是绝密档案。
里面的内容甚至不让私自查看,因为那些都是预言。
卡斯特罗抬手拿下来一个,解开了档案。曾经他的老师说过每到一个时间点就能打开一个档案,错误的时间打开没用还会浪费。
而什么时候打开,那位主席的老师也只是给了个半清不楚的回复。
卡斯特罗依稀记得,他在此次回想起也会有所缅怀当时对老师的不舍……
“老家伙!你就他妈说个提示会死啊!”男人哭丧着脸大骂。
想起最后对老师说的话,卡斯特罗不禁苦笑,想说的还是没有说完,当时自己怎么能那么没礼貌呢,他还是很敬重老师的。
“第一次不知道路该怎么走的时候打开了第一份,里面让我们知道并找到了最强命运系。”卡斯特罗对着档案自语,像是感觉老师就在面前,“但你这个老家伙也没说后面该怎么办,竟然不知道那我也只能按照各方世家的要求将‘希望’提前拉入局……”
卡斯特罗打开档案,“现在,让我看看我做没做错,或者……该怎么做。”
那是一张羊皮卷,卡斯特罗主席越看眉宇间越发那凝重。
俞麟正在训练室练习着一系列无氧运动,包括举重、俯卧撑、深蹲、攀岩等等。他打着赤膊流淌着热汗,皮肤因血液沸腾而沸腾,肌肉线条流畅明显,特别是他那几乎完美的腹肌和背阔肌,空气中都弥漫满满的荷尔蒙。
他的老师穆尔教授还在执着于研究无法自拔,其实有时候根本就研究不出什么,可能研究半年一年后也都是什么都没有。穆尔教授当然是更热衷于研究的过程,虽然所有人看好的都是结果是什么样。
满脸就像是油腻大叔的地中海科克伯恩教授这时候却也是闲然自得,桌子上摆满了外卖盒子,地面和墙面却异常干净整洁。
他们的手机同时被传唤,当然俞麟其实并不会被传唤而是他那老师肯定会硬拉着他去。
“怎么就这么几个?”科克伯恩看着几位“老朋友”。
“科克伯恩教授。”俞麟代穆尔教授打招呼,“学术上可还安好?”
“切!”科克伯恩表示这是自己见过最差的揶揄,可就是很气!
“进来吧。”卡斯特罗打开门,一脸凝重。
三人随后进入了这间机密档案室,卡斯特罗示意他们入座。
“为什么就我们?”穆尔教授问。
“我刚打开了老师留下来的羊皮纸预言第二卷。”卡斯特罗解释并给他们每个人都倒上了一杯红茶。
“什么!什么!”穆尔教授率先激动,“里面是什么?”
“瞧你那样,哪像是教……”科克伯恩顿了顿想了想,“什么!”
只有俞麟一脸严肃的等待下答。
卡斯特罗用手示意他们安静,喝了口茶水后说:“我知道你们很激动,但是我比你们还激动,因为这回的预言太震撼了,我甚至不敢直接公开。”
听到卡斯特罗这么说,再加上脸上的凝重和严肃,穆尔和科克伯恩不得不强压自己那躁动的内心。
卡斯特罗将羊皮卷放在桌子上,三个脑袋一齐聚了过来。眉头都同时拧成了麻花,一脸凝重。
“老师。”俞麟看穆尔教授,眼神里祈求得到解答。
“别问我。”穆尔教授摇摇头并把目光转向科克伯恩,“老家伙,你专项你怎么说?”
“啧,”科克伯恩一脸头疼心虚的说,“别看我。”
“卡斯特罗你这家伙明知道我们对预言文字一概不知还让我们看啥?”穆尔教授逼问的语气说。
“哈哈哈~”卡斯特罗爽朗的笑了几声,“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在怀。”
“那你倒是说啊!”穆尔教授一脸耐烦。
“欢迎了解终末的哀歌,终焉前的回响。”卡斯特罗换上了严肃。
“话别这么多。”穆尔教授说。
“这预言主题上就是我老师给我留的信,他老人家标题要这样写我能怎么办。”卡斯特罗耸肩,“那我接着说了。”
见众人没有再发言的意图后开口说:“预言中说,这是发生过的一件事,而且会再次发生。”
一句话就使两派系代表大脑如宕机,预言还可以是发生过的?原来是还会出现啊。
“预言写到,我们在最后一战里节节败退,这里我们指的是老师那一辈,最终没能敌过人心的邪恶,堕魔的人越打越多,所有人都选择了心中的恶,末世里没有人会再愿意遵循善良,可笑的是战友最后都站到了对面,伤亡微乎其微,因为其都是叛变。”
“我和最后一批人坚持在世界湮灭的前夕,好在等到了转机,那一个完全不起眼的小人物突然就觉醒了我们从未见过的世界树权能,它叫‘希望’。”
“‘希望’就如它的名字一样给我们带来希望,他以绝对的实力碾压了那些醒过来的恶魔,本以为事情会往好的方面发展,可惜我们错了,我们又得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权能,它貌似还与‘希望’对立,那是‘绝望’。”
“‘绝望’的力量真的让人绝望,甚至比‘希望’更甚,但是‘希望’虽然不是绝望对手,可却能始终保持不胜不负的僵持,令我们能得到喘息。”
“但最终的敌人我们还是未见,那位最神秘的存在,我们根本就撑不到那时候。”说到这卡斯特罗停了下来。
“没了吗?”科克伯恩问。
“就到这。”卡斯特罗说。
“所以我们得出什么?”穆尔教授设问,“是上一辈经历的一切我们也同样要经历吗?我很难说其中的变数,那太宏大了。”
“没错,是太大了,我们对之后一无所知。”科克伯恩在这一方面也是和穆尔教授秉持相同意见。
“还有,这里面写着‘希望’是最后一刻才救人于水火。”俞麟挑出问题,“那么,与我们前一篇预言指明了‘希望’的真身是否冲突?”
“绝对冲突。”穆尔斩钉截铁,“但又不对,如果冲突就不可能会告知我们‘希望’的身份,直接让他继续于危难时刻拯救不更符合那些守旧派老家伙的思想。”
“是的。”卡斯特罗也认同,“那些老家伙绝对会藏着掖着,但是已经告诉我们了,甚至还让我们已经作出错误判断了,那意图到底是什么呢?”
三人表示认可,一同思考……
不一会科克伯恩像是想起来什么,光溜溜的地中海缓缓转过来,一脸复杂,介于那种“你玩我呢”的表情,带点闷怒。
穆尔教授也反应过来,鼻子下的白胡子抽动了两下,表情介于“你都知道了还不信我”的古怪,某种信任破碎了,可脸上却不像科克伯恩那样带着闷火,反而是窃喜。
俞麟挑挑眉,震惊之余思考为什么这么做。他眼光明亮突然感觉自己茅塞顿开,“会不会就是要让我们这么做呢?”
穆尔教授看了过来,目光古怪,这就把自己背刺了?
“哦,不是!”感受到导师的信任危机赶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命运……命运在指引着我们,我们只是在命运里担任自己的角色,做我们该做的就行了。”
听完后穆尔的逼人的目光放松了些,师生友谊成功得到缓解。
“警报!警报!警报!一级戒备!”连续的三声清冽的女声带着火灾现场般的红光警告照亮整个不超过五人的小房间,“全球多地执行部人员遭受堕兽人袭击,此次影响莫大,董事会成员请求线上连线。”
“不对!”卡斯特罗率先察觉不对,腰间洛洛克瞬间拔出指向角落阴暗,一气呵成严阵以待蓄势待发,“你是谁?”
穆尔教授晶体的躲到了学生俞麟背后说:“如果一直有人的话,除非他是空间系高序列,不然不可能瞒过我学生。”老教授提及到自己学生的血统时格外自信,眼神色彩丰富。
“错了,伙计。”卡斯特罗后退示意他们聚拢,直到所有人都是背靠背,“知道为什么我还不开枪吗?”
“你要活口?”穆尔随口敷衍说。
“他是灵体,我捕捉不到。”
“那你现在怎么知道的?”穆尔说。
“喂喂喂,现在我们的重心是这个吗?”科克伯恩哭丧着脸打断,他是一直从刚才警报响起慌到现在,谁能告诉他这都是些什么事,外面惊险就算了,里面还进贼了,“这家伙是不是刚才随时都能杀死我们之间的任意一人啊……”
“没错,要不是刚才他漏出点马脚,我们不仅要失去秘密,可能还会失去一位同伴。”
“等等!”穆尔教授大惊失色,眼睛瞪圆,脸上唯一的一点害怕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对科学的热爱和对新事物的欣喜,“你是不是说他是灵体状态,就那个两年前才被提出的新序列。”
卡斯特罗点头,穆尔教授难掩脸上的狂喜,自从精神系被提出后可却没有一个高序列或超高出现在自己面前,现在终于有了,就是可惜不是自己边的,但总比毫无线索好就对了。听到穆尔教授这么解释后,科克伯恩心中的科研热情也被激发起了,但没到穆尔教授那样癫狂,这也就是为什么科克伯恩就是研究上为什么总比穆尔教授略逊一筹。
“能活捉吗?”穆尔教授问。
“人家还在这,要不你去问问?”卡斯特罗没好气说,这是什么值得关注的问题吗?
“瞧你说的,没事,杀了他之后说说和精神系超高序列战斗的感受就行了,好我调查一些有关精神系的高级秘闻。”穆尔教授一脸谄媚讨好。
“哎,”阴影中的人轻叹着走出来,声音竟是女子般的软媚,“何必呢,我想藏你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说话间卡斯特罗就肯定了她没说谎,因为真的就算是在面前也完全看不出她是谁,审视了万千遍,也确定上半辈子没见过,也肯定下半辈子不会见到,那就根本不是人脸!
“被吓到了呀。”那声音竟然还是那么妩媚。
“所以我该不该问你是谁?”卡斯特罗挑眉,“或者直接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