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东方白,天高太阳升。
朱老太太一睁眼,胡乱披了件衣服,就直奔徐陟的房间,等没有看到徐陟后,又慌张地往门外跑。待见徐陟就在院中搭着的厨棚里时,才算是松了口气。
“陟儿,你没事吧。”
朱老太太快步走了过去,她拉起徐陟左瞅右看的,直到确定人真的没事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不过还是不放心地问道,“陟儿,你昨天晚上不是都吐血了,真的没事吗?”
徐陟昨夜虽然挨黑无常的一掌,还吐了血,但“钢筋铁骨”真不白给,才过一夜已经好差不多。
而且这段时间他一直独自修行,并没有和人交手。昨夜打过一场,甚是酣畅淋漓。到了现在胳膊腿还是蠢蠢欲动,想要再找黑白无常斗过一场。
他拉老太太坐下,“奶奶,放心吧,你看我这不是没一点事,放心吧。”
朱老太太又盯着徐陟看了半晌,“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有你,我这把老骨头昨夜早就被人家给勾了去。”
徐陟笑道,“看奶奶说的话。我在家里,岂能看着他们胡作非为。”
朱老太太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胡作非为。黑白无常可是勾魂使者,从幽冥地府而来,是有着差事的。”
徐陟道,“差事是差事,不过不一定是咱家的差事。昨天他们过来连批文或勾魂牌都不愿意亮一下,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包藏祸心。”
朱老太太惊奇不已,“还能如此!那阎王菩萨就不过问?”
听到徐陟说的这么露骨,她活了这么大年岁的人哪里还不明白其中之意。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阴司之事能如此胡作非为,这可是关系到人命的大事。自古言人命关天,就这么让他们进行践踏,那人间岂不是乱了套。
徐陟摇头,“他们肯定有办法能够糊弄过去。而且我猜这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不过他们也只能偷摸行事,要是被捅出去,那上刀山下油锅就变成他们自己了。”
朱老太太叹息,“即便如此,也太可怕了。”
徐陟安慰老太太,“世间之事多是如此,奶奶不必忧虑,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
朱老太太担心道,“但看他们昨天那个样子,肯定是找帮手去了,你一个人,到时候说不定会被奶奶连累。要不我……”
“奶奶,我猜他们就是找人顶替,也肯定无法随意更改魂牌批文的,这个本来该死之人应该和你的姓名相近,或者相同才对,要不然名字都对不住,说不过去。
名字对上了,就算是事发,他们还可以说当是事有凑巧,拘了个同名同姓之人,只是行事失误,不是故意如此。
我猜这个人十有八九不会距离咱们家太远,说不定就在枕山镇上。就算是一时间找不到这个人,我也有办法保奶奶安全。”
徐陟准备先试试,如若不成,就带着老太太直奔黄袍怪那里,找个借口待上几天,看那黑白无常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