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秦江本要带着小将军去找华朵儿算账,谁知快到营帐时被突如其来的信鸽给搅和了。
小将军一怒之下,罚他清除障碍,整日里对着天空拿着箭射来射去。
这秦江先前说好的要带着华朵儿,但当时是因为看那情势,心疼他,所以才爽快应承下来。
只是,现在他知道了那先生与华朵儿之间有些猫腻,眼瞅着华朵儿就不舒服,更不愿意真心对他,自然将他当成第三者插足。因此也就有事没事将华朵儿找借口拽出来,有意不让干爹亲近他。
再加上秦江平日里没事,这几日没有出兵,军医营帐里也不忙。他只要一出来射箭,就会想方设法减少华朵儿和干爹独处的机会。
那日,华朵儿不经意间从一个来营帐里取药的小兵那儿听说,秦江很介意有人故意亲近自己的干爹。又回想着秦江最近几日看自己有些别别扭扭,想来也有此原因,心里就想逗逗他。
华朵儿看着一旁拿箭对着天空瞄来瞄去的秦江,心里嘲笑了一番这个傻小子,嘴上却夸赞起来。
“哇!江哥,你好威猛啊!这偌大的天空,马上就成你的领地了。”说着,两手卖萌似的托着下巴,装出一副崇拜的样子。
秦江正专心地排查,听他一说,瞥过来,差点被恶心到吐。
想到华朵儿口味奇特,先前是对自己的干爹动心,今日又是这副皮相。一想到自己也要成为这妖物的囊中之物,他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秦江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冷冷说道:“你还是对我干爹正经孝顺。对我,就免了吧!”
听他一说,华朵儿喜形于色,两眼眯成一线:“你怎么知道我想加倍对师父好?”
就像根本就不需要他回答一样,没等秦江组织好语言,华朵儿自顾自抠着手指胡言乱语:“那可不,不对他好,怎么对得起躺师父的床呢?”
“什么?你再说一遍!”
华朵儿看着秦江咬牙切齿地拿着箭指着自己,猛从地上趔趄后退着站起来。
“那个,千万不要动怒江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华朵儿揣测着秦江的心理,慢慢斜着身子躲过毫不客气的箭。
秦江显然失了理智,只要是关于他干娘的事情,他绝对会和人拼命的。
他也不移走箭,再次向着华朵儿逼近,眼神发了光似的怒目而视:“你再说一遍!”
这下真把华朵儿吓坏了,她完全没想到一个玩笑话竟然要赔上自己的性命。早知如此,打死她,她也不会闯入这样的禁区。
这可该怎么办?华朵儿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可不想在没找到父亲之前就见了阎王。
“秦江!”
就在这生死之际,那先生出现在了华朵儿的面前。
“师父!”华朵儿忘情地看着师父,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再一次被秦江看在眼里。
他看华朵儿被干爹带回,铁拳被握得咯吱咯吱响——休想接近干爹!
华朵儿尾随师父,大气不敢出地走着。
“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
“哦!”华朵儿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这样说,还以为是看到秦江刚才发怒的样子,心疼干儿子罢了。
过了几日,秦江来军医营帐找那先生,刚好碰到有个士兵小五前来续药。
只是那先生不在,华朵儿也不知道小五的药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