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水宫后,河源和雨田的伤势逐渐得到好转。水族神医们尽职尽责地治疗着两人,但面对黄河源体内的魔源,他们也束手无策。那是一股神秘的、森然不可控的黑暗能量,即便是水族神医也感到无从下手。
水后一直守在他们身边,她的眉头紧皱。水后知道,要想清出河源体内的魔气,必须先弄清楚魔源的来历。只有了解魔源的起因,才有可能找到有效的方法将其从河源身上驱除。
日复一日,水族神医们竭力救治河源和雨田。然而,每一次他们试图解除河源体内的魔源,都以失败告终。水后静静地注视着,内心充满焦虑。
终于有一天,雨田从昏睡中苏醒。她的视线模糊,但渐渐变得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水后,她正注视着雨田,带着担忧和期待。
“雨田,你终于醒了!”水后的声音充满关切。
雨田尽量坐起来,她感到身体还有些虚弱。“母后,黄河源怎么样了?”这是雨田醒来的第一句话。
水后注视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的伤势略有好转,但体内的魔源,却是一种神秘的力量,我们无法驱除。”
雨田点点头,她也清楚,河源体内的魔源非同寻常,无法轻易驱除。
水后的目光逐渐转向昏睡的河源,“雨田,黄河源体内的魔源蹊跷,你告诉我,这魔源究竟从何而来?”
雨田感到一阵紧张,她想据实相告,但又担心母后知道得太多,会伤害河源。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母后,这些魔源都是番挲注入的。”
水后的眉头微微皱起,“挲儿?”
雨田点了点头,“是的,母后。他一直追杀黄河源,追不到就用魔气袭击。”
水后的目光在雨田身上停顿,变得更加严肃。她沉吟片刻,如水中明月,冷艳而深沉,她说道:“我与挲儿多次交手,挲儿不可能将这么强悍的魔源注入到一个凡人身上。”
雨田的眼神略有逃避,她轻声说:“母后,我不知道,黄河源本人也不清楚魔源的来历。他曾说,只有在危险来临时,他的身体才会爆发万魔之源。”
水后的眉头紧皱,她深陷于深思之中。突然,她的眼神锐利地锁定在雨田身上。
“雨田,”她说道,语气坚决,“如果你真心想救黄河源,你就应该告诉我一切。只有我清楚魔源的来历,才有可能找到解救黄河源的办法。”
雨田希望河源尽快醒来,她沉思片刻,抬起头坚定地说:“母后,我愿意坦诚相告。”
于是,雨田讲述了她和黄河源的相遇,他们曾一同面对的挑战,以及番挲的穷追不舍。她将内心感受都毫不保留地表达出来。
雨田恳求母后不要伤害黄河源。她坚信,河源绝非坏人,这么多年的相识已经让她深信不疑。她坚定地望着母后,试图让母后相信她。
然而,水后无法轻易相信。她斥责雨田糊涂,奉命去凡间追查魔源,结果知情不报,还跟黄河源相交这么久,有愧神族肩负的重任。神魔之境,情仇众生,每一段情感都似乎充满了悲欢离合。
尽管水后非常失望,但她最终还是再想办法追查魔源的线索,试图救醒黄河源。她明白,万魔之源对于悬河众生都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万一落入番挲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水后想起在祁连山苦修时期,她和水君曾一起去昆仑之丘,助昆仑之神一起对抗一场洪水天灾。在那里,他们亲眼目睹了一面神秘的镜子——昆仑之镜。昆仑之神曾告诉他们,这面镜子能揭示过去,预测未来,或许,能从那里找到有关黄河源和魔源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