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党方面抓了一个人,是上海地下党的补充调入人员,本来是要等到他联络到上海地下党人员后,摸清网络后再一网打尽,但是可能是跟踪人员被上海方面的接头人发现,跟踪了四天居然没有人接头,而且这个人有逃跑的迹象,无奈实施抓捕,酷刑之下也招了,可是对后续的甄别行动一点价值都没有。
其它就是通报的国共军队的一些调动和内幕消息,言语很含混,但根据李飞掌握的对比消息是真实的,可以肯定被抓的三个人都是被出卖的。李飞拿着口供和脑中的情报分析对照着,孙秘书为什么说有掩饰的东西?如果掩饰的话,就是获得情报的密级上做文章,才可能掩护内奸的身份,是往高掩饰还是往低掩饰?李飞想象模拟着这两个国共内奸的身份,对照情报分析猜测着掩饰点,脑子快炸了还是没发现,李飞气馁地放下口供到会议室看手下的梳理情况。
梳理刚刚开始,只是粗线条的的梳理,还没有具体的发现。李飞坐在那不由的又开始琢磨:这次行动如此高调,说明特工总部并不怕国共的反向甄别,主任凭什么敢如此肆无忌惮、还是这内奸已经做好被甄别的准备、或者找到替死鬼?雁过留声,这种机密程度的派遣被指名道姓的出卖,这个内奸不可能不怕甄别,那主任究竟想干什么?
实在是想不出来头绪的李飞,试着站在主任的立场上思考这次甄别行动:如果李飞主导这次行动,这几个被抓的人身上拿不到有价值情报的话,那么就应该在国共内部的内奸上做文章,特工总部的内线一定想知道这两个内奸的情况,情报分析就是钥匙;缩小情报分析的知情范围,加点佐料,引向错误方向,既保护内奸又缩小甄别范围,主任应该打的是引蛇出洞的路子。
那么情报分析一定会留个破绽让关心的人去发现,李飞沉下心回想着情报分析的内容:按照这份分析,内奸的身份不会很高,顶多就是参谋或者相关部门的普通人员,知道部队的调动和内幕消息,内幕消息很关键、估计是假的,或者说内幕是真的,但是是很多人知道的那一种,结合上部队调动、这个人应该能被圈在一个范围里,一旦启动调查这个人就能得知,那么特工总部的甄别就等于推进一步,应该是关键的一步。
李飞试着换个思维再看情报分析,那个内幕消息格外刺眼,看不到电报原件是不能轻易圈定怀疑范围的,看来只能示警但是不能轻易靠这份东西明确指向,自己一定要冷静、耐心,最好让主任急起来;而国民党这面的情况就简单粗暴,就是说根据这条线索抓到的人,一定不是真正的原因,这计划主任是费了心思的,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看来是准备采用放水引路进行甄别。李飞决定先规规矩矩的完成目前的工作,示警的事先放一放,国共派遣人员被抓,中央社会部和军统都不会无动于衷的,大家都是在暗夜里查找对方,就看谁的手段强或着运气更好了。
接下来的李飞就是一个疯狂尽职的伪政府特工,不眠不休的梳理、讯问相关的人员,那架势绝对是要找到特工总部内奸的样子:很快,孙秘书手下一个名叫金上华的特务进入视眼,他并不是核心小组的成员,但是在核心小组处于与外界隔离的情况下,他参与了外部支持小组的运作,就是送饭、传递文件和负责外围警戒等杂事;由于他们不允许知晓核心小组的运作及信息,所以虽然必须成双成对互相监视、但出入相对自由,并且这个人有几次时间上的空白,这次被同组人揭发,纳入到审查小组的一级怀疑名单。
李飞立刻把此人的活动记录梳理了一遍,确定没有错误,这个人就被收监在地下室的刑讯间里,李飞亲自主审:“小金,你怎么也算是孙秘书的后备上进人选,有几个空白时间给我个解释,我会派人一一核查,但是不要耍兄弟们,否则我可就谁的面子也不顾了,你的明白?”
小金看这面色和蔼但透着一股煞气的李飞,脸变的刷白:“李督察,我不敢胡说,但是我不能说,如果您相信我,就把主任叫来,我会给个交代,您看行吗?”
李飞心知肚明,巴不得让主任现身:“好!你们留在这招呼好小金,我去请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