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表示?”高桥奇怪的问:“这应该不是礼金的意思,应该是好处的意思,你们中国人用词太含混,如果是刚来中国真不知道你想说啥。最近看见罗斯国人就很不顺眼,不过他们的东西一定会值钱的,别说我没提醒你。”
李飞心里一缩:“那总得有个时间吧,赶不对点连钱味都闻不着,你不会真是闷葫芦吧。”
“闷葫芦可不是夸人的话,我问过中国人,你一直在偷偷地骂我。”高桥翻翻眼睛:“这个月底前是安全的,至于什么紧俏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看着高桥一杯接一杯地消灭着清酒、不打算再说话的架势,李飞暗自琢磨:今天是11月18日,如果有事发生一定是下个月初,可是究竟是什么事呢?李飞殷勤的又点了一瓶清酒:“你这糊里糊涂的消息,让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高桥翻了个白眼:“你在使坏,两瓶足以灌醉我,你不是想套我的话吧?”
“这瓶据说是你家乡大阪的清酒,不想喝就带回去,我买酒请你还是坏人,人心不古呀!”看着一脸迷惑的高桥:“就是说你不识好赖人。”
高桥并不领情:“带回去是要受罚的,喝不了又可惜,李桑,你不是好人、是个赖人。”
“呵呵,你也知道吊胃口的难受。”李飞故意不看高桥:“没头没尾地说几句,我吃不下又抓不着,你还一副我赚大的表情,反正我不能让我一个人难受不是。”
喝干第一瓶清酒的高桥明显有点多了,但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大阪的清酒,思前想后他把酒瓶抓起来塞到军服内左腋下,边用日语嘟囔着:“受罚就受罚,今天的值日官好像也是大阪人,老虎要吃罗斯国人,你瞎操什么心。”然后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往外走,李飞赶紧站起来搀住高桥,到外面叫了个黄包车,顺手买了一纸袋花生,硬生生从高桥怀里抢出清酒,埋在花生里:“有人查你的花生,你就装的要呕吐,祝你好运!”
李飞的日语表面上并不是很溜的那种水平,勉强听说,但实际上高桥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刻在耳朵里,尤其那句“老虎要吃罗斯国人”更是听了个明白,如果是真的,日本人打算在12月初对罗斯国人动手,但是具体怎么动不知道;根据这两天特高课对欧美的监视来看,监视的重点是在侧重漂亮国人,可是他们却是准备动罗斯国?值得相信吗?
兴奋还有点疑惑的李飞装作醉酒似的晃晃悠悠向自己的车走去,同时考虑如何传送这条惊天情报,可是没来由的他的后背阵阵发紧,这是李飞在战场中发现自己具有的一种警觉本能,靠它李飞至少躲过了三次必死的埋伏,难道有人要针对自己?李飞悄悄把腰间的手枪拎在手里、打开保险,并把枪贴在腹部,保证自己能够随时击发。他左歪右斜地晃着醉步终于到了自己的车旁,一头扎进车里,伏着身子仔细观察着周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难道是错觉?